做什么,更不会让那家人知道。”胡老夫人耐心地哄着。
郑嘉树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瞒他祖母“是李家那小子。”
郑尚书看了弟弟一眼,却见郑远安脸色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胡老夫人追问道“是李侍郎家。”
“就是他”郑嘉树说得十分不屑,“他平日里就招人恨,想打他人多了去了,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他还挺骄傲。
郑远安听了半晌,方才出声问道“你们打架时候,顾邵可在”
郑嘉树小声回他爹“他之前不在,只是打得正酣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郑远安又问“那他,可有跟李侍郎家小公子起什么冲突。”
郑尚书也正等着这句回答。
郑嘉树想到刚才场景,忍不住扯了嘴角乐了一下。
郑尚书急了“让你回话就赶紧回,笑什么笑”
“孩子笑你还不让他笑了,什么毛病这是”胡老夫人斥了大儿子一句。
郑尚书不得不闭了嘴。
郑嘉树这才道“顾兄冒出来之后,那李茂林一直叫嚣着要拦下他。顾兄不认识李茂林,见他出言不逊,便回怼了他几句,差点把李茂林气个半死。要不是后来来了人,只怕李茂林是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也活该,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偏偏惹了顾兄。顾兄那张嘴,可是不饶人。”
话落,郑远安脸色越发地沉重了。
李家那边,可是个棘手对头。本就有旧怨,如今又添了新仇。
郑远安指导李侍郎这会儿多半不会轻举妄动,可李家那小儿子却是个横行霸道,以防万一,他还是让顾邵低调一些为好。
郑远安想着,便琢磨起了该用个什么由头。想了一会儿,脑中忽然浮现一个人影。
有了
与此同时,李家也在教训孩子。
李侍郎同样是个严父,最近这段时间,他因为金坛县本家那件事,在朝中丢了脸,不得不小心谨慎,低调做事。若不是后头有人护着,只怕他这个侍郎也得做到头了。
出了这样大事,他们一家人低调成这个样子,结果最小那个却张扬得可恨
李茂林不比郑嘉树他们走运。
他们逃跑时候没挑好路,还没跑多远,前头便不能走了,这些被青山书院人堵死在那里。
结果,李茂林几个人便被青山书院人,郑重其事地送回了各自家。
接到自家小儿子时候,李侍郎差点没有被气死。
他们家可没有一个敢跟儿子叫板顶嘴长辈。李侍郎抽出藤条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只可怜李茂林,在书院时候被郑嘉树打,如今回了家,还要被自己亲爹打。
李侍郎打孩子可是实打实地打,一点没有手下留情。没多久,便打得李茂林皮开肉绽,哭嚎不已地将今儿事情一股脑地都交代了。
包括他们约着打架人都有谁,还包括中间出来了一个长得人模人样狗东西。
李侍郎再听到儿子提起这个陌生少年时候,便迟疑地收回鞭子。
“你说,他是郑家公子护着人”
李茂林已经被打得抬不起头了,听到他爹问话,又不敢不回,小声道“是这样,那两个人看着甚是亲近。”
跟郑家人亲近,又进了青山书院听课,李侍郎立马想到一个人名字,那个害了他弟弟和侄子性命顾解元,顾邵
先害了他们李家人性命,如今又对他儿子出言不逊,好个顾邵,好个解元公
李茂林不知道他爹为何突然脸色阴沉了下来,只知道这会儿,他还是不要开口得好。
李侍郎收回了手,冷冷地盯着儿子“这回就算了。下回若是再敢打架斗殴,看我剥了你皮”
李茂林哆嗦了一下。
他是真被打怕了,以后肯定不会为非作歹了,起码,以后两三天是不敢了。
屁股都抽肿了。
另一边,郑家矛盾也暂时压了下来。只是郑尚书比儿子离开之前,还是板着脸告诫道
“不要再去招惹顾邵。”
郑嘉树低着头没表态。
郑尚书拔高了声音“人家是解元公,往后是要考进士,你可别去耽误他,否则”
他话里满是威胁。
郑嘉树点头应下,还算听话。
郑尚书这才放了心,让他下去,别在这儿碍眼了。
郑嘉树还不情愿留在这儿呢,要不是因为要被打,他也不会被迫留下来。
打他爹那儿出去之后,郑嘉树原本是想要回自己院子,只是想到方才他爹最后交代那两句话,郑嘉树忽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不行,他干嘛要听他爹
他得做点什么。
厢房里头,顾邵正临窗而坐。
这里风景不错,秋风瑟瑟,枯叶遍地,很符合他被系统坑了之后萧索心境。
顾邵倒不是怕李家人,金坛县李家李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