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头猪而已,也值得告到我们这来,这不是找事吗杀人偿命,难不成他们还能为了一头猪让人家陪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了个畜生告人的。让外头的人知道,还不得笑死”小警察想当然的以为猪已经死了。
朱厂长摇摇头,“同志你这话不全对,咱们养殖场可是国家的,那是国有资产,个人是能随便处置的吗如果人人都不经过国家的同意,今天你拿一头猪,明天我拿一头,咱们国家还有什么到时候人民吃什么”
他说这话并不是觉得安然报警对,而是纯粹反驳小警察那句一头猪而已。好像就因为这只是一头猪,别人就可以随便处置的。殊不知前几年有人多挖了一株草就被人给告了,割尾巴的事情在朱厂长看来那是很严重的。
就算今天没有安然报警这一出,朱厂长也打算向上面反应这个情况。
他这话一出口,领头的人也跟着点头,“没错,咱们不能因为只是一头猪而不重视。”有时候有些事情民不举官不咎,既然养殖场把这事儿挑明了,他就不能不管,不然就对不起身上的这一身衣裳。
老兽医两人没想到第三养殖场的人真敢报警,更没想到警察就真的立案侦查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青年的脸色同样不好,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状告的第三养殖场啊,尤其是那个女兽医,怎么转眼别人成了原告,自己成了被告别看青年敢在安然面前横,面对国家执法机关,他同样腿抖的像筛子。
他六神无主的看着老兽医,“老师,怎么办”以前遇到什么事,他都是这样的,自己一点注意没有,不是问家长就是问老师。
老兽医看着一板一眼认真跟朱厂长交流的警察,长叹一声,没想到自己一辈子跟猪打交道,最后却也栽在了猪的身上。不过,“慌什么我们是兽医,发现小猪身体有病毒,解毒是很正常的事情。”
来第三养殖场拉小黑的并不是老兽医,他也并不知道朱厂长跟他们厂子里的人说了,小猪的身体状况。不然他也不会贸然去给小猪解毒。刚来那会儿他是被安然的狠辣吓着了,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细节还是他后来冷静下来之后想起来。如今看来这件事或许会成为自己师徒二人的救命稻草。至于解剖的事情,自己可没参与,相反还是他发现小黑有气息给救了下来的。说到底这件事就算第三养殖场告上去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想到这里,老兽医反而镇定了。
第三养殖场这边的调查很快就完成了,就连安然都跟警察同志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之后她就去照顾小黑了,警察这边知道小黑还活着,就打算跟过来看看情况。
原本有些人心里觉得小黑没死,第三养殖场的人有些小题大做,等看到小黑身上的伤痕,饶是他们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研究啊,说是虐待还差不多。
安然小心的先开小黑的其中一个伤口,她指着伤口对这些人说道“原本伤口有些腐烂、化脓,你们来之前,我和我们厂的兽医刚给它处理了伤口。我不知道这些伤口是用什么造成的,但是如果只是因为小黑身体里的病毒,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的。”
如果是因为身体病毒溃烂,肯定是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零星点点分布。这些伤口,都是那些人先前为了研究下过刀子的地方。
其中记录的警察推了推眼镜,“伤口已经被你动过了,我们就没办法判断他们之前的经历,而且小,是叫小黑吧,小黑现在还有气,你心里要有数,这件事就算是我们接手了,对他们也不会重判的。”
凡事讲究证据,小黑猪没死,伤口又被处理了,想要给那些人定罪的可能不是很大。
安然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当时小黑那种情况,不给它处理更不可能。更何况我也没打算用这个给他们定罪。”见他们疑惑的看着自己,安然笑道,“他们的罪行难道不是私自动用国家财产吗”
虽是笑着的,不过那笑容太冷,让人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私自动用国家财产这难道不比虐待动物更严重
一群人互相看了看,没想到这位外表看着漂亮柔弱的姑娘这么狠。这得是多大的仇才用这个罪名
见这群人用惊惧的眼光看着自己,安然解释道“是不是觉得很难以相信”她伸手爱怜的抚摸着小黑的猪头,半天没有动静的小黑居然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只是那双满是神采的猪眼,如今浑浊不堪,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颜色。
“放心睡吧,小黑,你安全了。”
像是听明白了安然的话,小黑虚弱的哼了一声。
小黑的声音很轻,只不过屋子里安静,大家都听到了。就是因为听到了,他们才觉得不可思议。
“它、它、它、能听懂人说话”其中一个人指着小黑结结巴巴的说道。小黑刚才的反应分明是听懂了安然的话啊。一只猪能听懂人话,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安然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吧,没出事之前小黑的智商已经达到了两岁孩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