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樱子比付立飞还小一岁,才八岁,许秀枝因为这个闺女长得像自己,不免多宠了几分。这性子就养得娇了些。
许秀枝一进来就闻着臭味了,估计是付洪文拉了。
付立飞抬脚准备过去帮他爹收拾的。
被许秀枝拉住了,“你回去写作业。”
这事还是她来吧。
儿子的手那么干净,是用来拿笔的,不适合碰屎啊尿啊那些脏东西。
付立飞没吭声。
这给他爹清洗的事是挺让人为难的。
他手劲小,连帮他爹翻身都有些费力。
付立飞看着他妈去了他爹的屋,他垂下眼。
那屋又传来了摔打声跟骂声。
付立飞快步走了过去。
付伯林这会正在田里割稻子。
他鞋子在田埂上放着,他是赤脚下来的,田里有水,要么光鞋,要么穿胶鞋。
他裤脚也挽到膝盖了。
他机械的重复着割稻谷的动作。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慢慢熟练,他割了几个小时了
太阳出来了,挂在东方。
温度慢慢高了起来。
付伯林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越来越热了。
付伯林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疼。
他没管,继续干活。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干的这块田,别人都割了大半了,他才割了三分之一,比别人慢多了。
不好意思休息。
还是继续干吧。
付伯林咬着牙继续割。
手心越来越疼,割稻的效率也慢了下来。
汗水流得都拦住付伯林的眼睛了,他直起腰,用湿哒哒的衣袖擦了擦汗。他头一次出来收稻,没经验,没带毛巾,只能用衣袖擦汗了。
腰也疼,感觉快直不起来了。
也没起风。
就听到树上的蝉在那瞎叫了,叫得人更烦躁。
付伯林站着休息了一会,准备弯腰继续割,他瞅到自己的小腿上有个土黄色的东西,正在往他肉里钻。
蚂蟥
吸血的
付伯林都要窒息了,赶紧伸手往外拉。
可拉不出来。
他又不敢使劲往外拽,怕拽断了,这蚂蟥一半留在里头。
付伯林脸都皱了,活也不干了,撒开脚就往山婶那边跑,“山婶,有蚂蟥在我脚上”
田里有蚂蟥,不挺正常的事吗。
有人还笑了,这小子平常不干活,见到个小玩意就吓个半死。
山婶玉不慌不忙的用手在付伯林被咬住地方旁边轻轻拍打,没一会,蚂蟥就掉下来了。
山婶跟付伯林说道“下回出来带瓶清凉油,到时候咬住了就倒一点,这蚂蟥就下来了。”
山婶说这话的时候,付伯林已经站在田埂上了。
他看着田有些阴影了。
山婶看付伯林脸都被晒得通红,于是说道“你去那树底下坐会,休息休息,等会再干。”这样干干停停就是工分少一些。
付伯林点点头。
等他坐到树下,靠着休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起了两个水泡。
难怪那么疼呢。
付伯林靠着树就在那想。
现在还是人工割稻谷,怎么不用割稻机啊,割稻机在七十年代已经有了啊。
是没传到这边吗
大型的那种割稻机不有,那手工割稻机呢,他以前看过,就是人站着田里,拿着小型的割稻机,都不用弯腰的,效率还高。
这东西需要刀片,长木柄,螺丝
要是想做得大一点,得有驱动结构,比如发电机,这东西肯定是没有的啊。
还是做个单人的。
他自个用。
是的,弯腰太累了,看,他手都起泡了。
为了自己能够轻松一点,付伯林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在想简易版的手工割稻机的事。
他想了半天,已经差不多有雏形了。
现在得想办法搞搞工具了,要不找张毛他们
他们几个路子多。
付伯林休息了一会,然后在那些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中,心情沉重的下田继续割稻谷。
中午收工。
付伯林瘫坐在田埂上,一步都不想动。
他太高估自己现在的体力了。
山叔山婶过来,看着付伯林这气喘得跟牛似的,也没拉他一起走,不过山婶倒是说了,“休息好了直接去我家,一块吃饭。”
付伯林艰难的点了一下脑袋。
山婶看他这样子,都笑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干活成这样,以后怎么养家啊。我看啊,你得找个结实能干的媳妇。”
结实能干,是壮的吗
山叔在旁边说,“块头大的他瞧不上。”
要长得苗条还有有力气干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