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我等到一百岁啊”
满桌大笑,祝寿的吉祥话不断,饭桌的气氛再次和乐起来。
宁缈偷眼瞟向身边,她不知道萧行言原本打算怎么应答,但从她那句话出口,她总有种错觉,身边的空气仿佛冷凝了几分。
男人垂着眼,清隽的侧颜弧线完美,看不出半分情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认
真地剥着虾。
果然是错觉吧
虽然从来没有谈过生孩子的话题哦不对,勉强要说的话,算是涉及过
那是在婚礼前夕。
塑料姐妹们按照国际惯例,为宁缈办了场华丽的告别单身arty,叫了一堆男模来助兴,个个长相身材养眼,甜言蜜语管够。
次日清晨她醒来,察觉身后贴着个男人时,第一反应是自己昨夜喝高了,把某个男模给睡了。因为她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好像有抓着哪个男的,嚷嚷着“这个最好看,我要带走”之类的
别慌,稳住,问题不大
反正婚礼之前她都还是单身,不存在对不起谁;虽然是她的第一次,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敢回头看这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万一是她醉眼看人帅,其实不怎么样,那岂不是得膈应一辈子
她搬开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摔倒。
“去哪儿”
男人的嗓音带着惺忪的睡意,多了几分沙哑,但不妨碍宁缈辨识出来。
她一僵,转头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萧行言看着她,幽黑眼眸深沉似海,“你以为是谁”
鬼他妈知道啊。
不过比起什么男模,是他倒还好,反正要结婚了,问题不大
宁缈匆忙把衣服往身上套,“没谁那什么,我先走了你自便哈”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她还在奋力解救被后背拉链卡住的头发,萧行言已经穿好了衣服,顺手帮她拉好拉链。
“我送你回家。”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乖乖的拎着包包,跟着他上了车。
空气中满是沉默的尴尬,她扭头盯着车窗外放空,直到药房的招牌一闪而过,她蓦然醒觉,“哎,停算了,待会儿再看到药店,记得停一下。”
车速明显放缓,萧行言眉心蹙起,上下打量她,“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买事后药”
萧行言像是怔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中多了抹冷硬。“不用吃药,我做了措施。”
“可以吃了。”
“啊”宁缈眨眨眼睛,目光从萧行言的脸向下移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落到他放在自己面前,堆满了白嫩虾仁的细瓷小碗上,“哦。”
孙忻然掩口直笑,“小妹夫秀色可餐,宁小喵都看呆了呢”
转头冲宁缙甜笑“认真给老婆剥虾的男人最帅,老公你说对不对呀”
宁缙闷头剥虾“对对对”
宁海泽也夹了只虾,边剥边笑道,“这话一出,二嫂今天备的虾可就不知道够不够剥了啊。”
一时间男人们纷纷效仿,连心情大好的二伯都凑趣剥起了虾,二伯母笑得见牙不见眼“管够
管够再不够叫人去市场现买都成”
和乐融融间,小姑姑脸色难看。
故意的是吧就因为二哥顽固偏见,不许她家刘学文登门,就她没男人在没人给剥虾,专门给她难堪是吧
谭幼仪小口吃掉了半个虾仁,放下筷子,用餐巾沾了沾唇,慢条斯理的开口,“二哥,外面那盆松柏盆栽可否割爱我新近设计的一方庭院,正缺一盆柳彦之大师的作品作为点睛之笔。我可以用一幅齐白石的画来交换。”大姑姑讶然“柳老他闭门谢客有小十年了吧,之前李部长想要都不行。二哥哪儿入手的现在市面上的很多是模仿他的风格冒名行骗”
她怕二伯被人钻了空子,听说是萧行言送的,大姑姑放了心,“那肯定没问题。”
“可不好说”小姑姑风凉插嘴,“这送礼啊,送的是心意,真心还是假意,可别看岔了眼。”
宁缈眼梢微挑,“是吗,我怎么记得小姑父给大伯母送过假燕窝呢那还是入口的东西呢。”
小姑姑变了脸色,“你小姑父又不懂他还不是好心”
宁缈“哦”了一声“合着就小姑父是好心,别人都不是咯”
小姑姑否认“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宁缈“那小姑姑是哪个意思呀”
小姑姑被她杠得有点急眼“不知者才无罪但保不齐有的是为了投其所好,弄虚作假呢”
宁缈恍悟“原来小姑姑的意思,是我老公为了拍二伯马屁,故意送了盆仿冒的柳大师作品啊。”
小姑姑本来只是阴阳怪气,嘴皮子痛快一下,哪想到会话赶话掰开说这么明
她悻悻地想描补,“我也没说一定就是”
“妈咪”宁缈才不给她机会,直将矛头掉转向谭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