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
李彧故意凑到我耳边,声音飘忽,透着渗人的意味,
“有什么感受”
“这一定不是社会主义道路。”
李彧的眼神凝结了。
我目光如炬,蔑视着幽暗的走道,“因为社会主义道路都是充满阳光的,前途必定是光明的。”
李彧沉默了好一会儿,喉头才发出干涩的声音,“走吧。”
踏过空旷的走廊,脚步似乎都有回声。
我们走到尽头,李彧率先推开门。
“打扰了。”
社团活动室内,出乎意料的正常。入门右手边是简洁板正的办公风格,一张办公用长桌,三把椅子,背靠一块黑板。
左边是道具服装收纳处,紧挨着就是小舞台。舞台上方拉了红色的布帘子做幕布,还挺像那么回事。
办公桌前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那里,两个学姐,一个学长。
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学姐立马招手,“诶,面试吗这边这边。”
“学姐学长好。”我和李彧打过招呼,走到他们跟前。
先前出声的学姐眼睛一亮,“外形条件不错”
中间坐着的学长应该就是话剧社社长。他幽幽地打量着我们,面色很苍白,整个人特别瘦,像具骨头架子一样坐在那里,眼睛下方还泛着青色。
我怀疑这是拍恐怖片的后遗症,过于入戏。
他问,“哪个学院的”
李彧说,“体育学院。”
我说,“美术学院。”
学长点点头,“那你们先表演一段吧,我们看看效果。”
“演什么内容”
学长凉嗖嗖地扫了我们一眼,“就演被鬼打吧。”
我,“”
李彧,“”
我想了想,现在我还在追求李彧,绝对不能使用暴力。我应当扮演一个贤妻良母,或者被欺辱的小可怜。
于是我视死如归地仰脸看他,
“你来演鬼,你打我吧”
李彧温柔地笑了笑,“我下不了手。”
我觉得他是智障,“那你可以用踹的。”
“”
学长打断我们,“演戏就是要克服一切做不到的因素。”
李彧竖起了道德标杆,“包括家暴吗”
他说家暴,旁边两个学姐就捂着嘴笑,目光兴奋地扫视我们两。
学长竟然真的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不是让你真的打你就想办法演出那么个意思吧”
李彧默了两秒,忽然展颜,“行。”
他笑得过于和煦,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李彧说完这句话,就转向我,整个人状态都变了。他的目光死死盯过来,双手垂在两边,身体前倾,腿绷得板直。
我被带动了情绪,把心底微妙的感觉放在了一边。我露出惊惶的表情,朝后趔趄了一步。
李彧狰狞着一张俊脸朝我扑过来,我瞳孔一缩拔腿就要跑。
一股大力拉扯着我的胳膊,我猛地跌向后方,脚跟还和地面来了个托马斯回旋。下一秒,我的背就贴上了李彧的前胸,整个人被箍在他怀里。
我一怔
妈呀,李彧是要拍爱情片吗
我咽了咽口水,正要回头看他,李彧突然伸手从前面卡住了我的脖子。他侧过头在学长看不见的角度,小声说,
“别看我,快叫。”
我回过神,开始表演大力挣扎,李彧的手掌又大又有力,温热干燥,把我脖子全握在手里。明明是被鬼抓住命悬一线的情节,却因为李彧宽大的手掌和温柔的动作,让我有一种安全感。
仿佛生命都被他掌控了。
“叫啊。”李彧压着嗓子催我。
我张嘴,求救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断断续续。
“啊救命啊”
李彧手上突然用力,埋下头来。贴着我阴恻恻地说,“我要吃了你”
我的后颈随即一痛、整个人直接僵住
李彧的唇和齿衔着我的皮肉,带着温热的潮气,牙齿轻轻厮磨,留下又痒又痛的热意。他说的“吃”到底是哪个“吃”
李彧身上有种独有的温柔。
生吞活剥的戏份都能被他演得像在品尝什么珍馐。
我的头皮一阵酥麻,腰上力气一卸,差点跪下去。
还好李彧另一只手箍着我的腰,把我又提了起来。
我心里还惦记着在演“被鬼咬”,嘴里敬业地嚷嚷着,“救命啊有鬼”没有丢人地泄露出什么不得了的羞耻声音。
“可以了。”
随着学长的一句话,李彧松开了嘴,被温热包裹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忽如其来的凉意。
还有李彧的口水,湿漉漉地留在上面。
我转过头看学长和学姐,学长点点头,“还可以,通过吧。”
两个学姐脸红扑扑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