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娘子, 卫七娘子,我家郡主在广陵台设宴, 听闻两位娘子在此处,特意吩咐奴婢请两位娘子前去参宴。”
卫臻正欲拉着方静姝一同前往玉琼楼,将郑家姐妹介绍给方静姝认识, 却不想,端阳郡主身边的侍女银琅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卫臻一行人跟前。
卫臻跟方静姝二人对视了一眼, 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银琅笑了笑, 又道“今日太子殿下亲自登场, 率皇家赛队亲临比赛, 为国扬威, 郡主为了鼓舞士气,为太子殿下、为大俞助威, 特意在广陵台设了宴席, 今日许多郎君娘子齐聚一堂,二位娘子何不一去”
顿了顿,目光在卫臻及方静姝二人脸上一一划过,银琅又道“听闻一会比赛结束后, 太子殿下许会驾临, 太子殿下对方小娘子的才华赞不绝口,若是见到二位娘子在场,定当开怀。”
不愧是端阳郡主身边的侍女,一袭话说得颇有水平颇有威慑力, 好似她跟方静姝二人不去,就是不支持太子,不支持大俞似的,关键是话里话外虽透着这个意思,可对方言笑晏晏,丝毫不会令人不快。
卫臻犹豫了片刻,抬眼看了身后的卫褚及方修远一眼。
银琅又冲着方修远及卫褚行了一礼,道“几位公子,请。”
对方都直接这般请上门来了,倘若拒绝,便是丝毫不给端阳郡主的面子了,方家跟郡主府素无往来道罢了,可卫家跟辕文家结了亲,而辕文德在太子手下当差,便是为了卫岚,卫家也绝对不会跟太子、郡主府交恶的,更何况,卫褚送完卫臻后,本就是要去往广陵台的,顿了顿,卫褚看向卫臻儿,缓缓道了声“臻儿。”
卫臻犹豫了片刻后,只得抿着嘴将冬儿招来,并冲她道“你去跟郑家姐姐说一声,省得她们久等。”
冬儿立即去了。
卫臻一行便改道去了广陵台。
广陵台共有七层,是除了皇宫大院外,整个京城最高的楼台,亦是整个京城最奢华最雅致之所,是所有京城公子哥流连忘返之地,此处有美酒,有佳肴,有雅妓,有歌姬,也有无数风雅才子诗人,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风雅场所。
一过去后,远远地只见广陵台方圆半里外全都被戒严了,有士兵把守,将整个广陵台隔绝在了一片净土中。
这一日,整个广陵台皆被京城权贵给包场了。
端阳郡主原本想要包下整座广陵台,可奈何此地抢手,有人早早在年初之际便开始订下了,便是端阳施威,也不过堪堪才定下了六楼一层而已。
也不知这广陵台幕后东家是谁,竟然如此有底气,这么多年来,有不少侯爵子弟在此处闹事,声称要将此楼给直接推平了,然而撂下话的人时时有,可在诸多权贵跟前,广陵台丝毫没有任何服软之意,依旧直挺挺的矗立在了这里,好似有屹立不倒之姿,久而久之,便再无人赶在此处撒野了。
却不想,好巧不巧,今儿个卫臻等人过去时,正好赶上了有人破天荒的在广陵台闹事。
他们一行人刚上六楼,就见一群人被从七楼打了下来,一群五六个人直接从七楼滚落到了六楼楼梯间,甚至还有一人直接从七楼缝楼梯缝隙间直接跌落到了一楼,将一楼的桌椅砸坏,直接七窍流血而亡,而其余几人有人歪七倒八的挂在扶手上,有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呻、吟,各个鼻青脸肿的,非死即残。
这样大的一番动静,将整个广陵台所有人全部惊动了,纷纷派人来探。
不过,这样的动静发生,其实倒也不稀奇,要知道,今儿个来的全是京城人中龙凤,谁也不比谁身份低,谁也不比谁后台小,一个个全都嚣张霸道惯了,今儿个全凑一起了,不出事才怪。
六楼差点儿被七楼的动静连累,只见端阳郡主亲自过来了,微微板着脸,冷冷的盯着脚下一群人,旁边的大丫头金琳见了,大声呵斥一声,道“何人敢在此惹事”
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人滚了几个圈,见状,只咬牙拼命冲地上爬了起来,纷纷作鸟散状,瘸腿而逃。
楼下,郑家败家子郑三郑昊天一脸阴沉的盯着七楼,眼中透着阴狠恨意。
见几人狼狈下来,直接抬脚往那几人身上踹道“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众人一见到臭名远扬的郑昊天,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倒是不觉得奇怪了,此人为非作歹,行事张狂,在京城中,早已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眼下见他手底下的人被人教训至此,倒也觉得畅快,一个个唯有奚落嘲讽的份。
这时,忽有人一脸好奇得指着七楼道“不知道七楼究竟是何人,竟也如此张狂。”
毕竟,郑家虽已败落,到底占了个爵位,郑家在京城,还是有些余威的。
今儿个楼上之人直接动了杀意见了血,这手段,简直比郑家那败家子还要来得凶狠毒辣。
又有人道“能够定下广陵台七楼的人,定非等闲之辈。”顿了顿,又小声道“毕竟,就连郡主都在人家手下吃了败仗不是”
这人话音一落,只见端阳微微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