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第二百一十三章(1 / 2)

杯盏倾倒, 盛着万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这酒,最终只能从男人的嘴巴里讨。

对贪欢享乐之事素来很有天赋, 凭着上次的经验, 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对方的唇, 小猫似的, 轻轻舔着那道细缝。

谁料还未等青年真正叩开男人藏着酒香的齿关,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为主,银丝勾连间,轻易让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

“咕咚。”

摇摇欲坠的杯盏酒瓶直直跌落毛毯, 发出两道略显沉闷的声响, 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 一把细腰简直软得不像话。

许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对方的佩剑, 男人望着青年朦胧的醉眼,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轻笑“确实像根柳条。”

柔韧的, 随着春风肆意弯折, 瘦而不柴, 触感绝佳。

晕乎乎的脑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下意识想提剑给面前满口胡话的老混蛋点颜色看看,却不想刚刚抬手,便被男人轻轻捉住, 本应握剑的指尖,也被顺势吻了一遭。

柔情蜜意, 美酒“佳人”,沈裴这剑,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 情况早已落进了对方的掌控,战况渐酣,青年倏地绷直足背,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桌帘,骨节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着粉白,衬着那浅碧的布料,便显得愈发诱惑。

喝酒误事、美色误人,第二次开荤便在桌子上折腾了半宿,纵是之后善后的再如何妥当,沈裴隔天醒来,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

偏生某位逞凶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听到枕边人呼吸变换,就伸出手,极幼稚地,一下一下拨弄那纤长的睫毛。

不堪其扰的沈浪浪无比困惑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怎么到他这就反过来了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该借醉放纵。

“生气了”慢慢在青年乱动的眼皮上碰了一下,玄逸眼底带笑,却偏要拿话去逗对方,“气什么先前明明是你自个儿主动凑过来亲我。”

最见不得对方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模样,放弃装睡的青年愤愤睁眼“还敢说,都怪你乱灌我酒。”

足足在这设了隔音阵法的客房了叫了半宿,他自以为凶狠的嗓音,早已染了沙沙的哑,比起指责,更像一句轻飘飘的嗔怪。

出师不利,高冷的架势半点没端起来,未等男人回话,青年便自己先红了耳根。

凶巴巴地扯过锦被裹在身上,睡在里侧的青年故意借着下床的由头踩了对方几脚,却迟迟未等到男人生气,反而还听到一声满是愉悦的低笑。

“真好,”缓缓拂过青年脚踝附近的细碎吻痕,男人仰头,语气轻快餍足,“昨夜你说了许多讨我欢心的话。”

许是发软的双腿本就站不住多久、又许是这样俯视对方的角度太过特殊,青年晃了晃神,下一秒,便连人带被跌在玄逸身旁。

稍一垂眸就能瞧见方才被男人碰过的殷红痕迹,他咬咬牙,只觉得受到仔细疼爱的踝骨像是在发烫,终是没忍住踹了对方一下“混蛋。”

“为老不尊的登徒子。”

“原来你平日在心里都是这么叫我,”自然而然地起身从后拥住青年,玄逸故作严肃,张嘴在对方侧颈咬了一口,“不敬师祖,当罚。”

狂吃狗粮的0049救命,它现在真的很想回小黑屋。

照这个腻歪劲下去,等那位想起一切,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拆了。

“嘶,”锋锐的犬齿磕上软肉,沈裴虽没觉得多疼,却仍轻轻抖了一抖,不服输地,他冷哼一声,“看来外界那些传说果然都是假的。”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风光霁月,瞧他身边的混蛋,哪里能和这八个字沾一点边

“沈师侄倒是和传闻中一样不近女色,”意味深长地停顿两秒,玄逸大手向下,环住青年腰肢,“你昨日醉得厉害、又仅想着要自己舒服,那功法只勉强运转了两个周天,若想再有进境,怕是得更努力些才行。”

更努力些

见鬼的更努力些,他昨夜虽真醉了一半,却也还清楚地记得,那种被撑到满满当当的感觉。

若是再这么下去,他岂不是真成了话本子里吸人阳气的狐狸精

非常清楚自己先前飞跃式的境界提升、多半与上辈子的经验感悟有关,沈裴半点也没信某人的鬼话,只盼着颁奖典礼尽快结束,能让他赶回长春峰猫冬。

所幸,作为自带“涅槃”特质的混血凤凰,在秘境中受了重伤的离朱仅仅当了半个月的红团子,便在一瓶瓶灵药的滋补下,重新变回了红衣明艳、眸染金赤的人形。

又因得在当鸟时常常会窝在沈裴怀里、或趴在玄逸手边,许多对缥缈首徒感兴趣的女修,都会带着灵果琼浆,借着闲聊的名义找他打听消息。

伤好之后灵智归位,离朱再回忆起那日出秘境时在师兄身上闻到的味道,心里很快便猜到了什么

脑内有凤凰一族的历代传承,他对双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