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妆。
酒局上,季望江的经纪人和公司老板都到了场,程随安有意帮阮甜解围,率先开口说“有什么误会,今天一并说开了也好。”
季望江望着阮甜笑了笑,“我和她也没什么误会。”
只是单纯的讨厌和被讨厌的关系。
阮甜觉得季望江这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饱含着得意,好像就写了四个字教你做人。
她点点头,“确实没误会。”
制片方的老总用胳膊肘戳了戳阮甜,出声催促,“赶紧的,该道歉的道歉,该喝酒喝酒。”
季望江好整以暇望着她,也不说话,静静等候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阮甜没动静。
季望江的经纪人跟个笑面虎似的,“阮老师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叫她一声阮老师也是很客气了。
阮甜缓缓站起来,倒满眼前的酒杯,抬手举了起来,“之前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罢,她仰着喉咙,将一整杯呛人的酒灌进喉咙里。
季望江事不关己的淡淡的看着。
阮甜明白,这意思,就是她还没喝够。
她默默的想,季望江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耗尽她的耐心,她就什么都不管了
大家一起玩完。
阮甜继续倒满手里的酒杯,又是一口灌进肚子里,“我在节目里不该总是赢你。”
又一杯,“我不该不自量力落你的面子。”
一杯接着一杯,“是我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对手尊重,我忘了你的地位你的背景,都是我的错。”
啪的一声,阮甜重重的搁下酒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望江,“可以了吗满意了吗”
她话中带刺,满是不服。
季望江对上这双通红的眼睛,里面的野性难驯。
他的笑意渐渐消失,一字一句说“满意了。”
阮甜笑笑,“满意了就好。”
千言万语都在这几杯酒里。
江离离差点没坐住,想抓着她的胳膊就走,没必要在这里受这种气。
但大导的电影女主可遇不可求。
若想不被欺负,她们只能爬到更高的地方才行。
阮甜一口气喝了这么多杯酒,脑袋晕晕乎乎,恶心反胃还想吐。
一抬头看见季望江那张脸。
她就更想吐了
“看得出来阮老师今晚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再计较下去就说不过去了。”季望江的经纪人笑眯眯道。
“希望接下来能合作愉快。”
阮甜低着头,默默地想,愉快不了。
剧组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包厢的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听声音就知道是被人给踢开的。
“恐怕是不能愉快了。”
秦遇拖了一张椅子,刺啦的声音极度刺耳,他摆了张椅子在阮甜身边,“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还有人敢这么欺负我公司里的小艺人。”
制片方不知道怎么又惹来了这么一尊大佛,一个头两个大,“秦总,这是误会,一个饭局而已。”
秦遇忽略了他,抬手指着季望江,“季望江,你不想演这部电影就滚。”
他嗤的笑了声,“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什么了不得东西了,你连个给别人解闷的玩意都算不上,哪里来的底气挑三拣四,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秦遇发飙了。
酒局上的人好像都看出来了这件事。
就在他们以为秦遇要把这间屋子拆了时,阮甜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自己能处理,不用你管。”
秦遇冷笑了一声,怒极之下也学不会说好话,“你不是横吗怎么现在又肯装孙子了”
感情就是个窝里横。
阮甜不肯说话了。
秦遇一来,这饭怎么都吃不下去。
没多久,酒局便散了。
阮甜出了酒店大门,被冷风一吹,她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程随安将她送上车,不忘提醒,“明天下午来我工作室围读剧本,你们提前试试对手戏,找找感觉。”
阮甜说了声好。
江离离差点没给气晕,但娱乐圈就是这样,拜高踩低,跟红顶白。
实力不够,就是只有被人欺压的命。
“我今晚气的快死了,他们欺人太甚。”江离离摸了摸胸口,“就该让秦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操,凭啥啊就你好欺负”
阮甜开了窗户吹风,“可能我就是下凡来历劫的仙女叭”
渡劫总要吃点苦,她理解。
个屁。
阮甜装孙子也没有白装,季望江当晚就签了合同。
电影选角尘埃落定。
试戏那天,阮甜在工作室里看见试妆的季望江,他穿着夏天学校里统一发的蓝白校服,t恤短裤篮球鞋,堪堪到眉头的刘海,玻璃面上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和高中在读生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