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也没有很惊讶,只是有点可惜,长得这么漂亮的少年,假以时日一定会火。
不过回去念书,总比打工强。
她有些欣慰,“那你一定要努力念书哦。”
怀莫一和她说话就控制不住的羞涩,他用力点头,“我会的。”
少年忽然抬起脸,亮晶晶的双眼勾着她的视线,他问“阮甜姐姐,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算吧。”
“那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行,我都行。”
怀莫长的实在好看,性子又软和,阮甜很难讨厌这样一个可怜的弟弟。
她在心中已经脑补了一出贫困少年被迫讨生活的大戏。
怀莫得了她的首肯后,抿唇浅浅的笑了起来,“姐姐真好。”
田间那头挑着扁担的秦岸冷冷注视坐在泥土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面露不屑,胸腔中憋着股怒气,什么时候阮甜和怀家的小少爷玩的这么好了
怀莫可是怀家唯一的继承人。
自小被养在家里头,几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性格古怪乖张,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么一个难相处的人,竟然会跟在阮甜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
秦岸觉着怀莫是眼睛瞎了。
他收回目光,随即将木桶挑至田边,眼中写满了嫌弃二字。
秦岸想死。
是真的想死。
太臭了。
臭的他自闭了。
阮甜蹭的站起来,充当起指挥官,“秦少爷,你这样浇不对,要慢慢的来,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快。”
秦岸斜着眼睛扫过去,双眸只写了四个大字我操你妈。
阮甜无辜极了,“我是怕你把他们的庄稼给浇死了。”
秦岸握着扁担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了,死死瞪着她的脸。
阮甜说“你瞪我就会了吗那你瞪吧。”
等浇完粪,秦岸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跟个咸鱼似的往小路上走,阮甜见着他自动往边上捎了一米远,就好像自己身边走来了个粪坑似的。
秦岸眉心直跳,如果眼睛能杀人,阮甜已经当场化成了灰。
阮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你太臭了。”
太臭了。
太臭。
臭。
秦岸握着拳头,实在忍受不了了,“滚,快滚,赶紧滚。”
到了下午,变星计这期的录制总算是彻底结束了。
两天一夜对她而言过的轻轻松松,其余人等都有点如释重负的解放感。
秦岸觉得他之前肯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来上这个煞笔节目。
阮甜坐着节目组的车离开了北岸村,一路上都没睡觉,摆弄着手机等待着沈赦给她打的那笔高额的离婚赡养费。
距离他们签下离婚协议也有一段时间了。
钱呢沈赦给吃了吗
他为什么要吃钱吃屎不好吗
唉。
说起来,都丢脸。
阮甜囊中实在羞涩,穷的发慌。
回程的途中,阮甜因为贫穷而睡不着。
无聊下登录了微博大号,粉丝从九十八万涨到了一百二十万。
她的微博主页还挺干净的,连自拍都很少发。
在一众辱骂的评论中,阮甜一眼就看见追着她发自拍的粉丝。
于是,她挑了张之前在北岸村的照片,发了上去。
没多久,这条微博下竟然还得到了不少的赞美。
小姐姐在阳光下比耶真的好元气呀
昨天从营销号那里摸过来的,小姐姐的自拍是我见过明星里最好看的了
甜崽妈妈终于又看见你发自拍了呜呜呜,不要在意那些黑子的言论,俺们妈妈粉永远站在你身后。
甜崽放心飞,甜粉永相随
俺们甜崽真的是越来越出息了,趁着年末碰了好几次流量的热度,没错,要碰就要碰大的,不吸白不吸甜崽冲鸭
阮甜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了两声。
四个小时,节目组的车将她送到了京城租住的公寓下。
阮甜将行李抗回屋子里,懒洋洋坐在沙发前的地垫上,开始给沈赦打电话。
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阮甜抬手看了眼表,时间还早,于是她换了件暖和的外套,出了门。
京城下了雪,雪景虽美,却是天寒地冻。
阮甜打车到了沈氏集团大楼门前,商圈最顶级的位置,几十层的楼层高耸入云层,她仰着脖子看呆了一会儿,肩膀发酸。
几分钟后,阮甜提了一口气,微微抬起脸,迎着保安的视线慢吞吞的走进去。
还没上电梯,阮甜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前台对着她笑,“您好,请问您是”
阮甜觉得前台眼中看着她的那点鄙夷出卖了她,前台绝对是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