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要离开,邓屿轻呵一声,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佯装愤怒冷笑“小云雀不是早成年了吗,怎么还学不会自立自强了”
话音刚落,快走到门边的秦珩突然转了头过来,他扬眉,视线似笑非笑从邓屿脸上掠过。
他淡淡勾唇“你可能不知道,我驰名双标。”
艹。
邓屿很想骂人。
沈知岁觉得自己可能只是扭伤,然而架不住周围同学的关切,吓得她连动也不敢动。
直到秦珩上了楼,围观着的人才慢慢散了去。
舞蹈房在三楼,这边没有电梯。
直到人出了舞蹈房,沈知岁才长长松了口气,扶着秦珩胳膊轻声道。
“对不起啊,我本来是想自己打车回去的,但是”沈知岁试着将手从秦珩臂弯抽出来,试了试,没抽动。
一抬头就看见秦珩沉着脸盯着自己。
“沈知岁。”秦珩眉眼微冷,垂眼触到沈知岁泛白的双唇时,到嘴的斥责又咽了下去。
他轻叹了一声,有点无奈“要背还是抱”
“啊”沈知岁瞪大眼,片刻才道“不,不好吧。”
走廊的光影在女孩纤长睫毛上留下浅浅的阴影,沈知岁略带迟疑道“其实我还好,还可以单脚下楼的。”
秦珩却不依不挠“为什么不好”
被带偏的话题又被带了回来,气氛又回到上一秒的尴尬。
沈知岁迎着男人视线,硬着头皮道“朋友之前”
她欲言又止,想着秦珩肯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结果下一瞬,就看见秦珩突然低下身,男人视线和自己平视。
沈知岁听见秦珩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知岁,朋友不可以,那男朋友可以吗”
那晚最后的结局是以秦珩背着沈知岁下楼的。
清冷月光在零碎落在两人身上,许久都没有人再开口。
最后在医院拍了片,还好只是扭伤了脚,还有低血糖,在家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沈知岁轻舒了口气,抬眸却又撞见秦珩灼热的目光。
沈知岁一怔,默默将目光移开了。
回来的路上秦珩又拐道去买了清粥,还是之前去的那家。
他还紧记着刚才医生说的“饮食要清淡”。
晚风徐徐,夜晚好像将所有声音都侵蚀了个干净,就连耳边的风声也不明显。
树影婆娑之间,只有路人移动的影子。
知道沈知岁这几天都会晚归,所以路母都会给她留着灯,透过玻璃窗还能看见里边家具的轮廓。
“今天的事,谢谢你。”
犹豫片刻,沈知岁还是轻声道了谢,外卖的塑料袋子在指尖缠绕出一圈淡淡的红印。
方向盘前,男人眼眸低垂着,指腹摩挲了下,鸦羽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阴影。
他声音极轻,好像又将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白色的药片每次两粒一天三次,黄色胶囊每次一粒一天一次”
沈知岁点点头“我都记下了。”却见秦珩突然偏过头,茶色眼瞳蕴着说不清的情绪,他喉间发涩,带着祈求和试探。
“还有,可以别让我等太久吗”
他低眉垂眼。
“或者,我可以拥有试用期吗”
“七天无理由退货那种。”
大概是乐极生悲,意外得到试用期的某人在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也还好沈知岁最近不用上课,两个病人同甘共苦,隔着屏幕惺惺相惜。
不过沈知岁还好,第三天就已经恢复如常,秦珩就没这样的好运了。
知道秦珩发烧后,路母特地煲了菌菇鸡汤,想着让沈知岁送过去,顺便替她看望下秦珩。
秦珩是在半小时之后才收到沈知岁的短信。
彼时他人还晕晕沉沉的,额上还贴着退烧贴,这场病来得气势汹汹,秦珩打了针也没好转。
接到沈知岁信息时,他才刚抱着马桶吐过一阵。
玻璃镜中的男人面色惨白,连着两三天没睡好觉,眼下青紫严重,就连眼窝都是凹陷下去的。
喉咙说不出的恶心,秦珩正在盥洗室洗脸时,倏然听见熟悉的铃声,看见屏幕时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管家,管家”
秦珩来不及擦干脸,他随手找了件外套披上,跌跌撞撞从盥洗室出来。
“岁岁快到楼下了,你先帮我接待一下,就说我还在睡觉。”
“还有,我上次刚买的那瓶须后水怎么不见了,还有那瓶香”
余下的话还哽在喉间,秦珩外套还只披了一半。
他就那样邋遢着头发,额上的退烧贴已经半掉落,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好像一个傻缺。
秦珩左手的袖子还没穿好,袖口还是空着的,脸上的水珠还没来得擦拭干净,。
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