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被姜翼搂趴在胸前,两人鸳鸳交颈,四肢勾缠,睡得像两块吸铁石。
姜翼那么大只,这小床他一人睡都嫌挤,别说又多个祝微星,身型再瘦弱好歹百多斤的大小伙,也不怪一夜下来会变这姿势。
祝微星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像还未从深重的梦里醒来般。
姜翼则闭着眼,像仍陷入沉眠,可趁祝微星不察,他竟猛一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哑着嗓子问“一大早盯着我看干什么”
祝微星吓一跳,被姜翼幽深的目光笼罩,虽慵懒凶悍,却热烈鲜活。
祝微星说“没什么,做了一个梦。”
姜翼哼哼,一低头把脑袋又埋进了身下人的脖子里,显是不满祝微星睡得舒服,他却还没醒。
承受着快把他压吐血的重量,祝微星只能道“我要去上课了。”
姜翼抱着人不理。
祝微星只能轻轻挣动以示抗议。
“啧”姜翼骂人,“你再乱摸试试”
祝微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压在二人之间,掌心正抵在姜翼胸前。而对方上身未着片褛,他能清楚地感知到紧实肌肉下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又随着自己的挣动正在渐渐失速。
心跳的力量和姜翼皮肤的温度烫得祝微星一下红了耳朵,用力把手抽出,慌张地藏进了枕头下,祝微星说“那你让我起来。”
姜翼瞪着他因闪躲还不断上下扑闪的睫毛“用完就跑,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忘恩负义的吗”
祝微星“”
姜翼就被闹得呼吸粗重,他烦躁地把脑袋拱进了祝微星的颈窝,唇在他脉搏处若有似无的磨蹭亲吻,几下后仍嫌不够,狗一样竟直接咬了祝微星一口。
祝微星吃痛轻哼。
眼看这大早上又要火起,祝微星忽在枕头下摸到样物事,顺手抓出一看,红艳艳毛刺刺,晃晃悠悠丑不拉几。
竟是一只小鞭炮挂件
祝微星惊异,他以为这破东西姜翼早扔了,毕竟除夕那夜他可是十分嫌弃,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枕头下
刚还像块混凝土压身上重得怎么都挪不动的人,见此忽然一下跳起。
一把拽过,姜翼恼怒“谁让你乱翻我东西”
祝微星“对不”
姜翼强调“这破玩意儿我只是随便一塞,想隔天再扔掉,怎么会不小心掉进枕头里”
祝微星“哦”那是够不小心的。
姜翼“你这什么表情不信”
祝微星抿了下嘴巴“没有。”
姜翼“嘲笑我”
祝微星“没有。”
姜翼瞪他。
祝微星本想说那你给我,我帮你扔吧,却又碍于某人火山喷发前的气势,最终还是没开口。
在祝微星体贴的沉默里,姜翼又从衣柜捞了两件衣服,心急火燎地去了浴室洗漱,顺便也没忘带走他的小鞭炮。
他一离开,祝微星总算得以下床铺。
姜翼一晚洗了两回澡,他却一身粘腻。上回和这人同床还是冬天,只觉得一夜温暖。而昨夜许是体虚,祝微星出了不少冷汗,偏偏姜翼体温极高,躺在身边就像只巨型火炉,烤得祝微星一晚上冰火反复冬夏交替。
趁着姜翼在洗手间,祝微星赶紧从6407离开。来时如何穿戴,走时也半分不变,除了衬衫略皱了些,其实并无不妥。
可他刚带上姜家门,抬头便撞上站在自家门前的焦婶。祝微星一时心虚,怔然在原地。
几秒后,还是焦婶先笑着开口“一早就去姜家串门吶”
祝微星“额嗯。”
焦婶“我正好给你奶奶买了早餐,有不少呢,你拿点给姜翼”
祝微星本想拒绝,但那懒到家了的土匪要没人投喂很可能宁愿无精打采原地挺尸,也不愿动手点个外卖。祝微星纠结下还是收了焦婶的好意,匆匆给某人留了几个肉包子才离开。
回家洗漱时,在镜中看到脖子上被留的一枚牙印,祝微星一惊,一边用水扑去脸上热意,一边回忆并确认刚才应该没有被焦婶注意后才放心换了件高领穿上,赶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