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杉见到了很多年没见的纲手。
女孩今年十岁, 穿着淡绿色的小裙子,下面是短裤,金色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 女孩脸上满是烂漫和娇憨之色, 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一看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伊泽杉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纲手,这才是一个生活幸福的女孩该有的样子。
纲手的眼睛亮亮的, 见面后先行了礼,然后欢快地凑到伊泽杉身边“您就是父亲提过的大伯吗”
伊泽杉是千手和彦的兄长, 按照辈分来算的确是大伯。
伊泽杉忍不住微笑起来“算是吧。”
“大伯, 您看上去和大爷爷好像”
纲手小声说“但比大爷爷年轻多了, 也比父亲年轻,您多大了”
伊泽杉歪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猜猜看”
纲手撇嘴“那算了,对了, 爸爸想问您今年是否回家过年, 他很想念您。”
伊泽杉算了算时间“不知道, 也许我们会在这边过新年。”
他坏心眼地说“难道纲手刚出门就想爸爸妈妈了吗你要是哭鼻子的话,我可不会哄你哦”
纲手顿时气鼓了腮帮子, 像是松鼠一样“大伯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伊泽杉看着女孩生机勃勃的样子,心里越发高兴, 他哈哈笑“那是大伯错了,来来来, 我们玩骰子吧”
纲手听后精神一振“哦哦哦不愧是和大爷爷长得一样的大伯”
下一秒, 伊泽杉和纲手居然同时拿出了赌钱专用的水银骰子,一大一小相视一笑,场面颇为和谐。
等半小时后, 宇智波镜带着家里大长老的孙子过来时,就看到伊泽杉手边放了一堆代表筹码的小木牌,纲手的脸上贴满了纸条。
宇智波镜汗颜,他咳嗽了一声,向伊泽杉介绍说“初代阁下,这是我们家的阳岳,之后就请您多多照顾了。”
伊泽杉丢骰子的手一顿,他侧脸看去,就见一个非常熟悉、甚至堪称刻骨铭心的小少年正站在宇智波镜身边。
少年的发丝略微翘起,皮肤白皙,脸上有不太显眼的八字纹,他的眼睛轮廓很漂亮,睫毛很长,少年穿着深蓝色的宇智波族服,挡住了尖尖的小下巴。
宇智波阳岳上前半步,向伊泽杉行礼“见过初代大人。”
然后他又和纲手点了点头。
伊泽杉闭了闭眼,他收起面前的骰子,随手撤掉了纲手脸上的小纸条,压下了心底的情绪,扬起一抹笑容“阳岳吗之后一起出门玩,你没必要这么生疏,叫我老师就行了。”
宇智波镜大喜,能得到初代阁下的认可并成为学生,这是阳岳的好机会
他立刻推了推身边的族侄“多谢您的看重,阳岳”
宇智波阳岳怔了怔,连忙说“是,我会努力的,老师。”
伊泽杉笑了笑,他看向宇智波镜,随便扯了个话头“阳岳是你们家哪一支的”
“是大长老那一支的,阳岳是翔介哥的长子,去年翔介哥又多了个小儿子。”
宇智波镜介绍说“他今年快十一岁了,只是他生日月份晚。”
伊泽杉听后心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他犹记得当初宇智波阳岳提起自己弟弟富岳时的欢喜之色。
纲手在旁边跟着说“阳岳和我是忍校同届生。”
伊泽杉莫名地看了一眼纲手,轻轻说“你们同龄啊”
“也不算同龄啊,他比我大半岁呢。”
纲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宇智波阳岳“回头再比”
宇智波阳岳微微抬起下巴,没说话。
两人都是忍校的学生,纲手力气大,阳岳年纪大半岁,两人经常一起对战,倒也颇为了解对方。
伊泽杉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眼神格外柔和。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十一岁的阳岳呢,毕竟当初阳岳死的时候才七八岁。
这一次阳岳也可以活的长长久久,或者说那些死于战争的人都有了全新的选择和未来。
一瞬间,伊泽杉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在忍界辛辛苦苦社畜了那么久,是非常值得的事。
能看到过去死亡的伙伴以另一种形式鲜明的活着,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伊泽杉顿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他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好啦,阳岳你过来和我说说学校的事,镜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一会等人齐了,我直接带他们走了。”
宇智波镜点点头,他拍了拍宇智波阳岳的肩膀,暗中示意族侄认真学,就转身离开了。
宇智波阳岳走到伊泽杉身边坐下,伊泽杉拉着阳岳一起丢骰子玩。
出乎伊泽杉的预料,身边这个宇智波阳岳的性格和他记忆里的那个骄傲的小少年有许多不同。
当初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生活环境比较苛刻,宇智波斑毁灭木叶、导致千手柱间死亡这件事如阴影一般笼罩在宇智波一族上。
大部分宇智波都谨言慎行,生怕被人小看了,不管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