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才布下的”
“为什么要隐藏位置。”
“离开你神宫的时候我和你对上过,那时我就知道,我还不是你的对手我怕被你杀死,所以一直避免和你正面对上。”她小声道,“再说,我也不确定那次之后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万一你带着你的人杀上来,我白族都不保了。”
“”他没说什么,只无声把她揽紧。
尊破坏了阵法,对当时的她打击很大,知道自己实力不足以抗衡,便起了别的心思。
于是她周密布局,广揽人才,将密谋发动众神之战的事交给了白族下属,自己带着小狐狸的尸骨睡了一觉,是为复活小狐狸,也是为了增长实力。
但是,众神之战的第一战场她还没敢正面出手,打着试探尊真正实力的主意,却不料,全军覆没。
尊看过幼神时期的她偷偷躲在寝殿里埋着枕头哭,见过她瘪着嘴不满的小声抱怨,却没见过她一个人站在废墟上,整个人的魂魄像是被抽走了般,绝望,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带走。
他最怕的不是她哭,而是她冷漠着一张脸,神情木讷空洞的样子。宁愿她发泄出来,也不要强装镇定。
这时候的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女王了,就算如此沉重的打击,也能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周身化不开的哀愁,让他心下也一阵酸涩。
如果回到当年,他若是站在这里
他终于知道她这幅性子是怎么来的,追根究底,是因为他,是因为那个预言,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她任性。
“别看了。”温然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
尊却没动,定定看着那个抱着长相思的她,亲耳听到她口中传出对他似是而非的爱慕,也亲眼所见她面无表情的将情丝抽出,连带长相思一起埋入废墟之中。
心如刀绞。
难怪难怪之后再见时她那么铁石心肠,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有没有心,全神域的神女对他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唯独她,就像是个只会理政的冰冷机器。
她也做到了,如她所愿的做了一个好城主,带着她的白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持续了许多年,直到最后身份暴露,才拼死一击。
还好她活着。
从梦境中出来后,尊的脸色依然有点不对劲,死死抱着她,二话不说的就吻上,用力去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密集的吻带着一丝丝情愫,带着电流,他不由分说的举动如同狂风暴雨般激烈,让她有点难以招架。
“你怎么了”温然的喘息声有些散乱。
他却什么也不说,将她带上最高峰,让她体会他如今的心情。
极致的快乐,极致的刺激,几乎将她淹没。
餍足后,他仍不愿离开她,就这样静静抱着早已昏睡过去的她,静默了一会儿。
他想到了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至高神应该是由创世之时开始就存在的,与其他神不同,神体寿命永恒。
他和冥神岁数等同,她却比他们小几个年头,而在她出生之前,早已有小神存在了。
不应该。
冥神不是至高神,他的岁数只相当于几位远古神,撇开不提。单说她和他他们的岁数和世界一样老,又怎会有神在他们之前出世
除非他们已经过完一个轮回,前后死亡后,又前后步入新生。
他的恐慌与庆幸都来自命运之轮,与此同时,也是深深的胆寒如果不是这个轮回触碰到命运之轮,他们会重复上个轮回的结局,虽然不知上个轮回他们发生过什么,但从他们前后的出生上看,或许正印证了那个预言。
她杀了他,随后几十年里不知道做了什么,但她死了,少了他的世界,她要死,就只有自尽的方式。
他可以猜想,那时候他们或许也是相爱的,只是来不及说出口,就永远错过了。
他们都是天地灵气孕育出的神,一个承载全部毁灭之力,一个掌控生化,神域只允许一位神存在,如果一位都没有,天地灵气就会自然而然聚集化生出他们,自他出生以后,就又是一个轮回。
所以,预言应该是从上个轮回就开始,而且,没有结束,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分出过胜负,直到现在,命运的轮回终于被打破,她没有死,甚至也没与他兵戈相见,如愿以偿的躺在他身下安睡。
一切都那么美满。
“尊,你有心事。”温然即便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也要和他认真说一句,“我都把黑历史分享给你了,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没有。”他冷冷道。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狡辩了明明刚才那么用力”温然忍不住撇撇嘴。
以她的经验,不会错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心事是不是因她而起毕竟他看到了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一面。不过,那么渴望的占有应该不是讨厌她,更像是一种庆幸。
他在庆幸什么
尊没有回答,而是以行动证明了他在想什么。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