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边死的牛羊越多,损失越大,南下的规模也会越大。
因为她们不想死,留在原地,没有粮食,会被饿死,集结南下攻城,打不过,死,打过了,一城的财富就是他们的,不仅不用饿死,还能得到奴隶、南方的丝绸财宝,这笔账,他们会算。
兵部尚书却是怒喝,“对方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我们不打,不然置百姓于何地”
户部尚书“没有军费,没有粮草,怎么打你跟我说,怎么打”
兵部尚书“你是户部尚书,我怎么知道钱有没有,老夫是粗人,只知道,这时候一定要打,不然对方还以为我们无人了”
有人提出建议“能不能议和,我们可以帮助他们走出难关”话还没说完,就被兵部尚书怒喝“你这是叛国”
那人也急了“这只是暂时的,过两年的国库丰盈了,我们再打回去”
皇帝在上面坐着,从高处俯视这些你一言我一语的朝臣,目光冷厉。
按照他的意思,打,一定要打,至于说粮饷,他眯了眯眼。
有些无用之人占据着高位一事无成不说,还拼命挖他的墙脚,是之前父皇对他们太过优待了。
父亡三年不改父道,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
他脑海中转动着接下来的步骤,视线不觉扫到了一个长身玉立、风姿毓秀的青年。
这是新面孔,有些眼熟博闻强记的皇上模糊有些印象,他看的时间长了,一直在他身后候着的大太监杨太保低下身子“那是翰林院编修苏大人,前两期的榜眼。”
皇上挑了挑眉,这个样貌居然不是探花
这时,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大呼“皇上,国库空虚啊,此战不能打啊”他却看到那位小编修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想说什么又紧紧的闭上了嘴,随即看到自己在看他,无声又恭敬的行礼。
嗯这人有话说
看在他的脸,还有他刚刚的反应上,皇上觉得给他一个机会,或许这人真的有增加国库收入的办法。
他看向户部尚书,他们这些都是老调长谈,皇上不想再听他们在他面前重复了,而且他已经有了决断,他目光里满是不容置疑,沉声“你们回去拿出一个章程来,我不想听你们说有什么困难,这场仗,必须要打。”
户部尚书听了,立刻就垮下脸,只有兵部尚书满脸喜色。
从军之人想要立功、想要升迁,没有什么比打仗来的更快,更名正言顺。
其他人依次褪去,苏荞初被留下了。
“刚刚你想说什么”
苏荞初没有犹豫,一拱手“回皇上,臣有一策奉上。”
他来了点兴致,坐在龙椅上的上半身前倾,自有小太监过去捧过苏荞初怀里的折子。
翰林院编修,按理来说他们的折子会交由翰林学士奉上,他绕过翰林学士,是为何
希望不要让他失望,不然就算这人长得不错,无用之人也不用再出现在他面前。
苏荞初折子里写的是晒盐法。
还有昭国境内适合此法的地方,预计出盐量。
初初扫去几眼,皇上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多看几眼他立刻坐直了身体,逐字逐句的往下看,随后大喝,心情激荡“此法当真”
苏荞初语气自信“皇上可让人实验,按理产出只多不少。”
皇上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声线依旧平稳“好,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
现在还未开春,但是做个实验还是可以的,如果这验证了可行性,那以后他们昭国就再也不用愁吃不吃得起盐的事了。
这还是一个聚宝盆。
盐价低了,民众肯定会更舍得花钱买盐,他们还可以销去其他国家,他想到了很多。
至于这是假的,皇上觉得假的可能性很低,这是骗不了人的,一试便知。
除非是图一时畅快,之后想要人头落地。
他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找死的人。
对待有能耐的臣子,皇上一向态度不错“你回去详细再上个折子,明天再来见我。”
“是,臣还有话说。”
“讲。”
“此事可否暂时不公开。”
皇上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后顾之忧。
为什么他的折子不是翰林学士奉上来不是担心他会抢功,而是担心这折子没有送到他面前的机会。
这会极大地触动盐商的利益。
“准。”
苏荞初离开了,皇帝看向杨太保,杨太保在刚刚皇上留下苏大人的时候,他就去让人打听了,“
这是苏御史的独子,现今在翰林院任职,前段时间他妹妹兰琼县被人纵火而亡,苏大人限他妹夫一月内找出真凶,不然就要断亲,最后刘大人只找到了一个险些被冤枉的大盗,苏大人就与他妹夫写下断亲书,这事在都城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应该还有些印象。”
皇上恍然“原来是他。”
“是谁在官邸纵火,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