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直纳闷,这三个人怎么还喊上口号了还有,刘恪非为什么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难道这三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静默了一会,两个年轻点的汉子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汉子,用朝鲜语道“权大哥,你看怎么办”
被叫做权大哥的汉子,小心地看着刘恪非说“志愿军同志您看,能不能带我们去你们的部队,把东西送上去”
刘恪非终于浅笑着开口“行,你们过来吧”
三个汉子见刘恪非笑容温润,不疑有他,推着手推车晃悠悠的朝山上走,山路不太平整,加上又是上坡,三个人推起来有些吃力。
“呜哇呜哇”那个年纪稍大点的汉子刚要开口和刘恪非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汉子眉头一紧,迅速停下了脚步,左手扶着推车,右手下意识的就按住了腰间。
两外两个汉子也迅速的的将手伸到了上衣的衣襟里,像是猎人发现了一个诱人的猎物一样,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张依一这时候如果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她也太蠢了。他们这是遇到南朝鲜的特工了。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和孩子都不能拖刘恪非的后腿。
她抱着孩子往树丛后面退,紧紧的护住孩子,手背和脸颊被尖利的灌木刺划伤了,也感觉不到疼。
结果,这个熊孩子却不哭了,冲着她笑起来。
张依一屏住了呼吸,从灌木丛的缝隙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峙的双方。
还没等那三个人开抢,刘恪非就扣响了扳机,紧接着就是“砰、砰、砰”,连续三声震耳欲聋的子弹炸裂声。
不一会儿,就传来三人的嚎叫声。三个人全部被打断了右手,血肉模糊。
“呜哇呜哇”反应慢半拍的熊孩子,被巨大的响声吓得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洪亮。
张依一从灌木丛里走出来,心疼的哄着儿子“小树苗乖,你爸爸抓坏人呢”
“依一,你赶紧抱孩子回去,让高团长派一个排过来,我押着他们,小心附近有人接应他们”刘恪非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严肃了。
“他们的人过来了,你怎么办”张依一声音在打颤,这三个人拿枪的手受伤了,发挥不了作用,万一再来人怎么办
“不要管我,赶紧回去”刘恪非低喝一声。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见识他的严厉了,她不敢再耽搁,留恋的看了他一眼,抱着孩子拔腿就往山上跑,一边跑一边念叨“小树苗,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她抱着儿子一路狂奔着,根本感觉不到累。怀里的小树苗仿佛置身于摇晃的摇篮里,居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张依一发了疯一般,继续往前跑,来不及感慨刚满月的孩子竟笑出声。
正跑着,就看到远远的有一个人朝她这边跑下来。她定睛看了看,激动得差点就要哭出来,“小何,快点,刘恪非在前面。”
小何迅速变了脸,提着枪就跑。
张依一顾不上喘口气,脚步没有停歇,抱着孩子继续跑。
终于到了营地,看到从指挥所里出来了两个年轻的干事,她就像是遇到了救星,“快告诉高团长,刘政委在山下遭遇了南朝鲜特工。”
说完这些,她便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流到擦伤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团里的大部分战士都去修筑坑道了,高大伟只召集到两个排的兵力,战士们拿着轻武器,在耿副团长的带领下,迅速向山下集结。
大家没想到,中朝控制区的元山,居然出现了一股南朝鲜特工。
高炮团驻地几公里外就是军部,军部虽然有警卫连负责保卫,可真要是遭遇了强敌,势必会危及首长们的安全。
山下传来持续交火的声音,张依一给儿子喂了奶后,将熟睡的儿子放在炕上,让住在不远处的杨大妮帮忙看着。
她站在通往山下的路口,焦急的看着山下的方向。
枪声又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在附近山头修筑工事的战士们也陆续回来了,他们是听到密集的枪声后赶回来的。
驻守元山港三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交火事件。平时,虽偶有联合的飞机飞过,也是匆忙投下几颗炸弹就走了。
结束战斗的刘恪非回来了,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妻子站在路口。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动作上,还是能看出她此刻焦急的心情。
张依一也看到了刘恪非,眼睛倏地一亮,拔腿就朝前跑去。
刘恪非迎着她跑过来,两个人向着一个方向跑,距离越来越近。
“恪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张依一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哽咽起来。
以前知道他有危险,却没有亲眼看到。今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面对三个敌人,甚至更多,她怎能不担心
“依一,没事了,你忘了你丈夫是什么出身了,跟我比特工的手段,他们还差了些。”刘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