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的亲戚,她就没必要去了。”
“好,除了周女士,以及那对负责帮工的夫妻,其他的人都跟我们走”
“等等,我跟他们家没关系,我只是一般朋友来喝喜酒的,我晚上还要值夜班,我得回家了”蒋梅赶紧和江仲良撇清关系。
江仲良双眸一黯,却也没有很沮丧,他自嘲地笑了笑,对民警说道“这位蒋同志和我们家没关系,我跟她就是一般的熟人,她是我住院时的护士,对我颇为照顾,今天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
“是的,我就是来他们家参加个婚礼,我现在回家了,你们忙”蒋梅不敢看刘恪非意味不明的眼睛,背上包就要走。
“蒋女士,等等”刘恪非低沉的声音想起。
蒋梅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僵直地立在当场。
“蒋女士,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上线应该隶属于军统金陵站,你是外勤,不知道蒋女士认同我的话吗”刘恪非锐利的眸子睥睨着蒋梅,那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深沉眸子,让人不敢直视。
张依一震惊地看着他,她头一次看到他这样深不可测的眼神。跟他交往了大半年,她不是撩撩他,就是使点小性子,他对她都是纵容温柔的,以至于让她快要忘了他以前的身份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蒋梅矢口否认,可她的声音明显无力极了,一张脸越来越白,额头开始冒冷汗。
她知道,她栽了,她隐藏了这么久,这一年多处于休眠状态,她想找个家境好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可这些,已经成了泡影。
“刘政委,谢谢您,是我们工作失误,竟不知道身边隐藏了一个特务”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干部伸出手和刘恪非握手。
“也不能怪你们,他们现在处于休眠状态,没有大事的情况下,就隐藏自己,很难发现。”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民警,已经拿出手铐,拷住了蒋梅。蒋梅想要挣扎,被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厉住了。
蒋梅放弃了抵抗,怨恨地看着刘恪非“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都快两年没活动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只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你想过日子,干嘛找我爸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是想毁了我爸和我们家吗”江白气愤地冲上前,一脚朝蒋梅踹了过去。
民警见状,眼疾手快地将蒋梅拽到了一边。江白踢了个空,身子差点闪倒,被余毅一把扶住了,“白白,别跟这种人生气,她会受到惩罚的。”
余毅目光灼灼的看着江白,唉吆喂,他喜欢的姑娘果然够辣,这小辣椒真是越来越让他喜欢了。
蒋梅被民警带走了,家里一下安静下来,杨叔杨婶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回了自己住的西厢房。刚才太可怕了,幸亏是虚惊一场。老爷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特务呢
“恪非,你可真行,连我都瞒着”江煜宣睨了刘恪非一眼。
昨天明明说好的,找几个人冒充工商部门的人,说家里的工厂出现质量问题,把人吃死了,上级查封了工厂,父亲要被判刑,工厂要充公。以此试探一下那个女人的反应,看看她是真心对父亲,还是贪图江家的钱
结果,却变成抓特务了,还故意说爸爸是特务。
“很抱歉,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她的身份不正常的,在她指挥着几个帮工搬东西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那个女帮工骂了她一句,她的食指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扣扳机的动作。一个医院的护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习惯动作于是,我走到她面前,说了几句军统内部常用的接头暗语,她没听懂,我猜她应该是级别最低的外勤,还没资格接触到核心机密。”
刘恪非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来不及和大家商量,趁着大家都在忙,开着余毅的车就去了派出所,把我的怀疑告诉了所长。至于为什么说江叔是特务,我是想观察她的反应。毕竟,只凭一个扣扳机的动作,也不能判定她就是特务。”
“这种人太可恶了,她为什么要祸害爸爸”江白还是气不过。
江煜宣道“这还不简单吗,咱们家有工厂,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咱们的身份,恪非和依依在部队,一个政委一个军医,我在政府工作,煜聪是律师,你出来是记者,她接近我们,能得到情报。”
“都是爸不好,招惹了这么一个人,我”江仲良羞愧难当。羞愧之余,心中不免又觉得庆幸,幸亏跟她之间没发生什么,不然真要说不清了。
也怪他识人不清,不说她是特务了,就是一出事赶紧跟他撇清关系这件事,就足以说明她这个人品行不行了。
现在回头想想,她和自己接触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他重感冒发烧住院,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边,关心备至,温柔贴贴,让他逐渐打消了顾虑。加上他找回了依依,再没有了奋斗的目标,生活一下子空虚起来。
她就是这样走进了自己的生活,每次像是闲聊一样,把他的家庭摸透了。
“爸爸,如果你想找个伴,你跟小姨在一起,不是最好的结局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