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她敲了个警钟。外人毕竟不了解翠翠,一个大姑娘住在别人家里,少不了要遭人议论。她也害怕,害怕流言会毁了她们的姐妹情。
余小容最终还是同意了,“行,租房子的事不能急,我让长才多打听打听,一定要找个厚道的房东。”
第二天,赵长才还真托人去打听附近的房子了。可还没等他找好房子,却等来了陈铁军被处分的消息。
陈铁军乱搞男女关系,造成恶劣的影响。念其曾经立过功,经过团部研究并上报军区,给予陈铁军撤职记大过处分,并专业到地方。
为了照顾葛银玲,团部研究决定,允许她暂时住在她和陈铁军现在的院子里,直至有新的干部家属搬过来。
“翠翠,咱们不用租房子了,你陪我住,咱俩好有个照应。”得到消息的葛银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余小容也很高兴,翠翠和玲子姐不用搬到外面了,她们住的院子和她只隔了三家,抬腿的功夫就到了。
葛银玲收房子这天,是张依一陪着她去的。见那个女人也来了,葛银玲的情绪很不好。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小三,张依一只想骂一句,陈铁军真他妈眼瞎。
小三看起来也没比葛银玲年轻哪去,长得更是和葛银玲差得远。唯一比葛银玲显眼的地方,就是这女人胸大屁股大。
小三是邮局的职工,陈铁军经常去邮局给老家寄东西,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据说,两人认识没多久就滚一起了。
见到葛银玲和张依一,陈铁军什么也没说,只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小三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故意挺着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
“玲子姐,你赶紧的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哪来的一股骚气,快把我熏晕了”张依一夸张地捂着鼻子。
葛银玲噗的笑出声,原本压抑的情绪一下舒缓了不少。于是,她很配合地打开了窗户。
“铁军”小三扭着身子,声音像是拐着弯一样。
“国家不是取缔妓院了吗哪个不长眼的把个暗娼放出来了”张依一啧啧两声,又是一阵讽刺带挖苦“长成这样,也只能当个暗娼了。可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把个垃圾当成宝。”
张依一平时最看不惯小三和渣男,又一向毒舌,说起话来没轻没重。
“你够了”陈铁军的脸上挂不住了,怒瞪着张依一。
“唉吆喂,我骂暗娼,陈连长激动个啥哦,不对,你现在不是连长了,你被驱逐出革命队伍了。团部英明,军区英明,坚决不让部队藏污纳垢”
“铁军,咱儿子踢我了”小三见陈铁军拿张依一没办法,心里又气又恨,她说不过张依一,便把一腔怒气撒到葛银玲身上,用这个来刺激葛银玲。
“你儿子怕是个妖怪吧胎儿五个月以后才开始踢人呢,难道”张依一突然捂住了嘴巴,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难道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陈连长的”
“你胡说什么,你再胡说八道,我去告你”小三登时变了脸色,手指着张依一怒道。
“你去告我啊,我等着。不是你说的吗,你儿子踢你了。听说你和陈连长认识才四个月,胎儿四五个月才开始胎动,能感觉到踢人,最少五个月以上。”
有团里的文书过来给陈铁军送东西,已经在屋外站了好大会,张依一讽刺挖苦陈铁军的话都被他听到了。一向文明的小文书,哪听过这样的话,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最后还是陈铁军发现了小文书,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不搭理张依一了。
小文书走了,陈铁军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家具是部队的,他只带走了他个人的东西。
临走前,陈铁军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葛银玲,说道“玲子,咱们夫妻一场,你以后要是有啥事,就告诉我一声,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不用,我跟你老死不相往来”葛银玲冷冷地说道,甚至都没看陈铁军一眼。
“铁军,你一片好心,可人家不领情呢”小三挽住了陈铁军的胳膊,讥诮地看了葛银玲一眼。
眼看着葛银玲的怒火就要被激起来,张依一连忙拉住了她“玲子姐,我明天托人找点酒精,把这屋里的桌子椅子,只要是被某些脏东西碰过的,都消消毒,那些脏东西可是很恶心的。”
“铁军,你看看啊”小三不敢惹张依一,只能向陈铁军求救。结果,陈铁军什么也没说,扯住那个女人的手腕,快步走了。
走到大门口时,陈铁军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小院,眼睛里闪过一丝留恋。
这些,葛银玲都没看见,即便是看见了,心里也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他们的夫妻情分,在小三上门炫耀般地告诉她怀了陈铁军的孩子时,已经彻底消失了。
张依一说到做到,还真从医院找了一瓶酒精,把桌椅、床铺,甚至是门把手都消了毒,还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用开水煮了。
收拾好以后,张依一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葛银玲那,两人正式成了室友。
在外人看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