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和导师一起做项目,也挣了不少钱,加上平时的投资,不需要父母的资助,买套房子都绰绰有余。
房子他是看好了,茶茶却没看过,毕竟是他们俩将来要住的地方,也得让她看看觉得喜欢才能买。
于故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很周到,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变数都记在心里。
回家路上,于故的母亲忍不住问“你就这么着急结婚不后悔”
于故斩钉截铁,“不后悔。”
“婚姻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也不像谈恋爱这么容易,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常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真受得了”
“受得了。”于故吐字道“妈,我真的好想娶她。”
左右他们也快上大四了。
过不了两个学期,就要面临毕业的事情,到时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结婚又怎么了
“行了知道了,妈妈这不已经随了你的愿了吗只是急不来,每个步骤都少不得。”
“谢谢妈妈。”
她何曾听儿子跟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是托了茶茶的福气。
这么一想,她对茶茶的好感又升了一个级别。
于故又说“只不过彩礼这方面,还需要父母先帮衬我点。”
买完房子,他银行卡里的余额几乎清零,没有多余的钱。
“你是我儿子,你娶媳妇儿的彩礼钱我还能少了你的”
不过儿子倒是出息,房子车子都不需要他们买。
茶茶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背影在她眼中化作一个圆点,她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关好大门。
从晾衣杆上收齐晒干的衣服,怀里抱着衣服上楼洗澡,打算好好睡一觉。
打开房门,茶茶被吓了一跳。
沈执不知什么时候越过阳台,翻到她这边,并且进了她的卧室。
茶茶没个好脸,“你回去。”
沈执脚下都不带动的,擅自闯入她的房间,还摆着主人的做派“我渴了,想喝水。”
茶茶用力拉开阳台的落地窗,“出去。”
沈执就跟个聋子一样,特别不要脸端起她桌上的水杯,喝了她的水。
茶茶觉得他脑子有病,大半夜跑来她的房间发神经。
沈执垂着眼睫,不太高兴的神情,被淡淡忧伤笼罩着的眉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抬头只是看着她。
茶茶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有句话说得好。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失去的永远的都是最好的。
茶茶以前多喜欢这双浅色眼眸啊,现在真是什么感觉都不剩了。
其实在她这间卧室里,她和沈执做过的事情也不算少。
偷吻拥抱,半夜里背着大人的偷偷幽会,哪一样都没少干。
可是每一样,他做起来的时候都没什么感情,淡淡的,如一汪死去的湖水。
亲吻时不情不愿。
拥抱又没有温度。
她有时胆大包天非要亲他,沈执也只是冷淡的让她自己坐在椅子上不要动,然后用手盖住她的眼睛,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像主人给玩物的一种恩赐。
沈执看着她说“你们不能结婚。”
他好像习惯用“不要”“不用”“不可以”等不字开头的词语来命令她,指使她。
可是她不是他的狗,凭什么要听爱他的话呢
“你管不着。”茶茶将他从卧室推到阳台上,为了不吵到一楼的母亲,她特意压了嗓子,“你大可放心,我如果结婚也不会请你。”
茶茶还做不出结婚请前男友这种事,彼此都看不顺眼,属实没必要在大喜的日子相互找晦气。
说完这句话,茶茶锁上落地窗门,手指攥着窗帘布的一角,用力一扯,拉紧窗帘,遮住了里面的光。
月光静悄悄穿过云和烟。
沈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吃了几颗药后,坐在书桌前,台灯年月太久,发出的光已经不怎么亮。
他小心翼翼把自己怀里揣着的小本子拿了出来,这是他刚才在茶茶的房间里看见的日记本。
一个被丢进杂物箱里的日记本。
茶茶的习惯还是没变,不要的东西都扔进纸箱里,再把纸箱放在墙角,等着第二天再处理。
他运气还不错。
赶在她把纸箱扔掉之前,发现这一箱子的东西。
杂七杂八,都和他有关。
沈执只拿了日记本,直觉驱使他伸出双手,像个小偷偷走她的记忆。
本子上了锁。
沈执望着桌上这个小小的颜色图案都很幼稚的本子,竟然丧失了打开它的勇气。
沈执知道的密码,或者说他猜得到密码。
他试着把数字调到自己生日那天,果然,这把小儿科的密码锁咔嚓一声开了。
沈执并未马上打开本子,一方面他也知道偷看别人的心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