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熙脸色微变,随即摇头:“不会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有佛牌。”
温然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然而就是这般看着,却让方远熙心里一阵没底。
过了好一会儿,方远熙道:“他是李星杰,我们去年结的婚,但并不是在国内拿的证,当时我正处在流量最爆炸的时期,加上星杰的事业也刚有起色,所以选择隐婚,大师,佛牌的事情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是真的不知道。”
温然:“有他的照片吗不带妆没美颜的那种。”
方远熙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才将手机递给温然。
温然看着手机道:“眉骨微突,眉尾杂乱,眼白带煞,眼神飘忽,薄唇厚齿这种人虚有其表,巧言善辩,心气高傲但命数浅薄,最重要的是,他这种墙头倒戈的天性,注定他没有红的命,但他却拿了影帝,新晋影帝,现在想来应该不缺资源吧,这种眉尾散乱而杂的,是天生的散财命,这种命并不是说天生穷,而是财富有限,并且无法聚手,换言之就是小财可有,大财却无。”
温然说着看向脸色越发不好的方远熙:“这种命格想要赚钱,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旁门左道,借势改运,二是将名下所有生财的来源,转移到别人的名下,例如伴侣。”
李星杰除了演艺事业,的确还有从事一些其他的事情,而那些事业,也的确都记在了他的名下,当时李星杰说,他们结的是一辈子不离的婚,所以财产注定一辈子都不会被分割,那放在谁的名下都无所谓,还不如归拢到一起更好打理。
方远熙虽然不需要靠这些外物来保障自己的婚姻,但面对伴侣如此的信任,几乎将身家全部交托,他自然是充满了感动,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这样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人,是何其有幸。
正是因为他身后有李星杰,所以他才有胆量放弃所有重新开始,爱人的支撑,是他最大的勇气。比起名和利,他更喜欢演戏的过程,虽然现实不可能像童话那般美好,再动人的梦想都需要面包给与的底气,但面包他已经有了,他有家,有爱人,就算以后只能跑龙套,他在精神上也是富足的。
但现在,温然的话几乎将他所有的底气和依托打碎。
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一个是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大师,方远熙哪怕对温然本能的好感信任,却也不会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大师,您说的这些,我可能一下子没办法接受。”
温然也不以为意,又不是傻子没个辨别能力,真要说什么就信什么,哪里还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
圈子里混到现在。
温然给了方远熙一张符:“你随身戴着,不要给任何人触碰,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分辨,等你想好了再联系我。”
方远熙接过符,忍不住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因为星杰,那这事要怎么处理”
温然道:“谁欠的谁还,欠钱还钱,欠命,自然还命。”
方远熙将温然送了回去,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街上晃荡,直到天色渐晚,回到家的李星杰没见到方远熙,打来电话询问,方远熙这才驱车回家。
回到家,李星杰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见到方远熙,便笑着上前:“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去
公司了吗”
方远熙摇了摇头:“开车出去转了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李星杰弯眸一笑:“录制真人秀嘛,录制的顺利就早收工啊,你之前不是想吃我做的糖醋鱼
今天收工早,我让助理买了几条海鱼,给你做糖醋的吃。”
李星杰在说话的时候一边给方远熙拿拖鞋,一边给他倒水,让他等等很快就能吃了,看着忙进忙出的李星杰,方远熙神色有些复杂。李星杰前一部电影刚拿奖,后来的一部电影也刚拍完,正在后期制作安排上档,原本还在商讨其他的剧本,但因为他暴瘦,身体状态也不好,所以跟公司商量,接几档综艺,就当是休息了,也正好能有时间照顾他。
面对这样一个事事为他打算的爱人,温大师的那些话,又如何能让他尽信,可要说不信那也不是,至少心里还是落了一根刺。
吃完了饭,李星杰又找出一部电影,拉着方远熙在沙发坐下:“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完一部电影了快来,看完后我去放水给你泡泡澡,放松放松,你就是太紧绷了,压力太大才把身体弄垮的。”
方远熙顺势坐下,靠在李星杰的怀里看着大银幕,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李星杰还是公司的练习生,从十五岁就开始在公司里训练,一直到二十二岁都还没等到一个出道的机会,那时候他也还没火,虽然签了公司,但拿到的也都是一些龙套跑场的资源。
那天他在公司楼下见到神情落寞的李星杰,因为跟他一起当练习生的另外两个男孩,被公司安排了一档选秀节目,运作的好就能直接出道了,但名额有限,所以没有李星杰的份,他想要出道,就还要继续等。
但以前他年纪小,还能等,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再等下去,就什么机会都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