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跟钟屿都开始为另一个孩子的到来慎重准备起来,两个人完全戒了烟酒,还认认真真调整了作息。
每次纪有初试图为了赶工熬夜画画,钟屿总能有办法让她精疲力尽到乖乖睡觉。
纪有初每过几天就测一次,可是天不遂人愿,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一度对自己的易孕体质
感到怀疑。
后来一家人开始为了回去过年做准备,她这才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
诺宝知道爸爸妈妈要带他出去过年,高兴得早早就整理起了自己的箱子,还一直跟在妈妈后面追问到底是去哪里玩,好不好玩。
小朋友的记性和鱼一样,诺宝早就不记得他已经跟妈妈一道去过那边两次,满心都是对窗外世界的新奇。
纪有初也希望自己有这样的好忘性,因为在她脑海里,总还是有着许
多被冷落和被赶走的画面,出发的时间来得越快,她心里的慌乱就越剧烈。
以至于当天坐着飞机出发时,她在位子上坐立不安,对大厨送来各种点心水果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钟屿过来抱了抱她,安慰“没事的,有我在。”
他身上热乎乎的,贴身穿的高领毛衣柔软得像是婴儿皮肤,纪有初将脸在上面蹭了蹭,顿时就觉得好了很多。
他说她是他的小太阳,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她的依靠很早的时候,她就开始对他有依赖,有他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安心。
他们在中午的时候到达市内,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纪有初家所在的小区。
中午正是热火朝天做饭的时候,院子里人不多,有熟悉的看到她回来纷纷投来笑脸,说“有初回来过年啦。”
跟上一次的意外相比,这回大家就习惯了许多,已经找到归宿的纪有初失去了八卦的价值,大家除了夸他们金童玉女父慈子孝也找不出其他什么词。
纪有初呢,如今已经习惯“钟太太”这个标签后,再也没有去年的那份心虚,大大方方地接受所有人的赞美。
明明是同一地点的同样对待,人的境遇不同,心态也不同。像是晚归的孩子不必再担心突然的问候,总有一盏灯亮着等待她的到来。
纪有初站在门外按响门铃的时候,心里出奇的平静,钟屿揉了揉她肩安慰没事的时候,她还向着他笑了笑。
门里面很快传来一声“来了”,问“是谁啊”
钟屿抢在纪有初前面开口“妈,是我们。”
门里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纪有初妈妈压低声音说着“有初他们来了,你快出来。”开门的时候已经换成温和的笑脸“来了啊”
她从钟屿手里抱过诺宝,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诺宝乖乖,想死婆婆了,你进来看看婆婆给你做什么了。”
虽然跟婆婆见过好几次,诺宝的脸还是红了,巴巴向着爸爸妈妈张望了几秒,这才小心翼翼趴在她肩上,小声喊着“婆婆。”
纪有初妈妈往门里让,客厅里突然又传来另一重脚步声,走得缓慢而沉稳。
很快便有个体型微胖,头发花白,戴个金边眼镜,一看便自带了一份疏离和威严的男人慢慢走出来。
钟屿正把礼品往家里搬运,看到来人,很恭敬地站直了,向着他点了点头,轻但有力地说“爸,新年快乐。”
纪有初已经平复下来的一颗心猛地跳动剧烈,有一刻她真的担心爸爸会突然出来,做出一些让他们觉得尴尬的事。
纪
有初爸爸却只是在门后站着,视线从她脸上移到钟屿这边,在停留了很长一会儿之后,匆匆又移走了。
纪有初头皮发木,讷讷着“爸。”
没有回答。
纪有初妈妈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爱人,呢哝着“说话啊。”
纪有初爸爸立刻睁圆眼睛瞪了她一下,咽了一口唾沫才磨磨蹭蹭说道“回来了。”他身子侧了侧,让开一点距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