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刚准备躺回原位,面前大卫突然睁开眼睛,深邃锐利的眸光自密长的睫毛下射`出来,扫到她热得殷红的脸颊。
纪有初“”这个人装睡
也太恶劣了吧纪有初顿时又急又气又觉得尴尬,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才发现自己还跟他怄着气,于是
赶紧把两只眼睛紧紧闭了起来,装作一只埋进沙子里的鸵鸟。顿了顿,再往床边上拱了拱,要
脱离他如罂`粟`花般危险的怀抱。
钟屿直接看着笑了,不轻不重地嘘出一口气后,屈起长臂将她整个又捞了回来,跟自己紧紧靠在一起。
纪有初像是被电了似的,整个人僵硬成一个棍子,前后滚了滚。钟屿轻轻拍了拍她背,软声警告“别动,再动”
纪有初憋着气,以为他会说些“再动就打你”、“再动就亲你”之类的甜腻情话。
钟屿“再动就忍不住了。”说着搂着她腰往自己面前送了送,他同时紧贴过来,小腹立刻紧紧贴着小腹。
纪有初几乎是分秒间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吓得更加连气都不敢喘。虽然两人有过那么多次亲密接触,她还是想不出来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耻。
钟屿还是笑,摸着她软腰道“好了,听话啊。”
他应该是很累的,昨天晚上她睡了之后,他还在一直帮她擦头发之类。说完这句话没多久,纪有初就听见他鼻息缓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舒展许多。
又睡了吗某个地方倒是很精神。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都爬了起来。纪有初昨天下午就没吃什么,一直捱到现在快饿死了,钟屿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各自穿各自的衣服,纪有初坐在床尾倾身翻着行李箱,睡裙细细的吊带落了半边,松下来的一边袖口能很清楚地看见一道美好的弧线。
清早出了太阳,沙白色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落在她白得晃眼的皮肤上,像是原本就温润细腻的玉石上压了条缎带。
钟屿连呼吸都凝滞下来,咬牙深呼吸几次才勉强转去眼睛。
余光却仍旧舍不得走。
她突然解了奶油白的睡衣,换上浅紫色的内衣,像是在单调的白色世界里陡然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
很喜欢太阳的颜色,内衣却总是买这种温柔的香芋紫。钟屿眼前突然有很久前的画面,她靠在床边跟诺宝细语时,白色礼裙里也印出过这样紫色的内衣。
那时匆匆一眼掠过,并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却牢牢的记到了现在。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润物无声的侵入他的所有秘密角落,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烙上了她的痕迹。
纪有初背着手跟内衣扣子打架的时候,突然就被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怔了怔,几乎屏住呼吸“怎么了”
钟屿说得却是正儿八经“我帮你扣。”
可帮着帮着,不知道怎么就把她帮到了床上,帮到了自己身`下,还帮得连连细喘。纪有初有点无力地推着他“我都饿死了。”
他睁着一双快要发红的眼睛看向她,样子像足了等待很久才猎到猎物的豺狼,他也已经饿到不行“我现在就喂你。”
纪有初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而再过一会,等她被折磨得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她就更没机会回复他了。
好阴险狡诈的男人。
等到兴致最
好的时候,她才突然从乐中生出悲来,推着他要他去做好措施,钟屿虽然不舍得却还是耐住性子去拿了自己的钱包。
里面有他早就准备好的套`子。那时候每天纵容,觉得不太会用到这边库存,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一贯的谨慎是很有意义的。
可是还是百密一疏。
纪有初一边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听到他恼火地说“怎么只有两个”
纪有初“”这还不够
两个人都说饿,可还是一直到了下午才有空出来觅食。纪有初鞋子坏了,两腿又虚`软无力,走了一会儿就不肯往前,两个人随便进了家面馆要了碗面就坐下来。
正儿八经的对话到这里才开始,纪有初不停拿纸巾擦着筷子,再一次问“你怎么会突然过来的”
钟屿睨她一眼“说了不放心你了。”
纪有初扁扁嘴“那你也真是够忙的。”
钟屿“嗯”
纪有初低声“那么多人都要照顾妥帖,还要关心我这个前任。”
钟屿没忍住笑起来,伸手去按住她还在折磨那只筷子的手“那次是我气糊涂了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记到现在了”
他沉了沉脸,郑重道“谁说你是前任了我可还没放弃让你做钟太太的。”
正好面端了上来,钟屿把看起来最好的那碗推到她面前,又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夹给她“先吃吧,吃饱了再来骂我。”
“”纪有初恍惚就成了母夜叉形象,咕哝着“谁骂你了。”
农村人实在,一碗面就放足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