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纪有初跟旁人的对话,忍不住问她“你跟钟屿吵架了是不是被我影响的”
纪有初瞥她一眼,打死不承认“乱说什么呢。”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就是一直都没空问你。以前你们两个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发消息打电话都一个接着一个的,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了。”
纪有初随口道“厌倦了呗,还能天天
都像热恋吗”
“不是。”欧阳宜摇头,小心看了眼她父母,再凑到她身边说“是不是我跟钟岐的事情影响到你们俩了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瞎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纪有初垂着眼睛,知道她说的是她嘲他们串联起来要把钟岐搞下台的那些话。纪有初摇摇头“真的没有。”
“真当我是傻瓜呀你最近没有一天是在状态的,问你什么你都是懒洋洋的,以前你俩好的时候,你简直就是
个窜天猴,每天都是精神饱满的。”
这倒是真的,纪有初那时候还手疼呢,酒店工作又辛苦,可是脑子里的点子特别多,画画的时候也下笔如有神。
最近则完全枯竭了,别说是提笔去画画了,连动动脑子构思都不肯做。爱情这东西果然是奢侈品,不仅仅价格昂贵还能削弱人创造价值的能力。
欧阳宜抓着她手,说“你不知道吧,我转院之后,钟屿他来看过我的。那天恰好你带我出去遛弯了,他就把东西放下了,还给了我爸妈一些钱和一张卡。”
纪有初是第一次听“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欧阳宜说“我爸妈不认识他,以为他是报社那边的领导。他们晚上跟我说了下,我没在意,那阵子状态也不好,后来就都忘了。他那天给的钱不多,也就两千块,可是那张卡我今天出院时去柜机上刷了下,里面居然有好几百万。”
欧阳宜从一边递来那张卡,说“你还给他吧,这么多钱我不能要。这件事又不是他的错,要给钱也是钟岐那个浑蛋给,我怎么能要他的钱。而且我都给你们添了这么多乱了,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又掉链子,我现在把钱拿了,你以后在他面前要多尴尬啊。”
纪有初听得心内感动,立刻张开两手抱了抱欧阳宜。之前的欧阳宜完全被畸形的情感冲昏头脑,几乎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人,现在这个终于恢复到她曾经的样子,还是那么善良又可爱。
纪有初把那张卡塞到她的怀里“拿着吧,他虽然没有犯错,但他毕竟是钟家的人,这笔钱不仅仅是他的心意,也是你应得的。你听我的,把钱好好收起来,回去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住得舒服一点,再拿一部分出来孝敬给爸妈,他们在家务农,培养你这么个大学生不容易,你这次身体不好,也是他们过去照顾到现在。”
欧阳宜连连点头,眼睛却红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做了错事了,有初,有时候我只要一想起来那阵子的事,就觉得整个人都羞愧得不行。”
她抱着头,眼泪大颗掉着,纪有初赶紧把她抱得更紧,说“好了,你知道错了,改了,就行了。你拿着你的这一份,跟你觉得不安想弥补别人,这两件事不冲突。你在我们心里,还是你,我们都盼着你好起来,你不要先自我放弃了。”
欧阳宜听着拼命点头,不停说着“谢谢你,有初,要是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天上不堵车,飞机中午就降落到欧阳宜家乡的机场,但这儿距离她家还有最少四
个小时的车程,其中一半都是山路。
纪有初刚一上车就跟诺宝视频,他才刚刚吃过午饭,哈欠地连天说想睡觉。
纪有初怕他积食不消化,哄着他转移注意力多玩一会儿,中间夹带私货地问了句“爸爸怎么没过来”
这一招意外地很灵,小家伙奶声奶气地来了句“谁知道呀。”他满肚子都是埋怨,说“大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这又是从哪学来的
关
了视频,她猛一抬头,忽然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不行,赶紧不敢再看手机,乖乖把头摆正了,催促自己赶紧睡一觉。
醒过来正好到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几栋冒着炊烟的砖房,远处的山峰上一块青一块黄,既没有那么生机勃勃也没有过分贫瘠。
欧阳宜家里还是平房,但胜在面积很大,三四个房间都很宽敞,前面还围着一个很大的院子,秋天拿来晒稻米谷子是最好不过了。
欧阳宜晚上跟妈妈挤了一间,纪有初睡她的房间。
这里的晚上静得能听得心跳声,纪有初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床底下不知从哪钻了个蟋蟀出来,吱吱吱地伴随了她整个清晨。
纪有初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那蟋蟀像是还在耳边鸣叫。欧阳宜问她睡得好不好的时候,她倒是说睡得很好。
她上午帮着欧阳宜父母收拾了家里,欧阳宜这边给她准备了点山里的特产,一用过午饭,她就跟着之前订好的车子下了山。
来的时候是有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