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点一线的跑,又连着几晚都没有睡一个整觉,哪怕出来的时候上了点淡妆,整个人还是有着挡不住的疲惫。
是否时光对男人总是爱怜得多,对女人却每每带着敌意
纪有初手机又震了下,是欧阳宜问她要不要去医院一起吃饭。她回了句“可以”,匆匆离开
,也就没看到一边钟屿正转头过来,视线在她身上长久流连。
欧阳宜精神分裂的症状较轻,这些天一天比一天要好,但她特别怕见生人,更是受不了一点外界带来的刺激。
她原本就很缠着纪有初,生病之后,更是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纪有初去哪都要跟她先报告,时间一旦太久她还会抓狂。
欧阳宜父母很不好意思,欧阳宜的医药费至今是纪有初在付,他们在这边吃住也全是用的纪有初的,欧阳宜又成
天黏她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老两口商量来商量去,又在咨询了医生的意见后,决定带着欧阳宜一道回老家。
那里虽然不如城市里热闹方便,但也少了不少喧嚣嘈杂,再加上环境熟悉空气新鲜,说不定对欧阳宜的病情有好处。
这么大的事,纪有初不能给他们随意做决定,最后还是趁着欧阳宜清醒时,把整件事说给她听,让她最后拿主意。
欧阳宜沉吟了会,居然点头答应了。
虽然她在很长时间里都排斥自己的出身,排斥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可真当无可奈何的时候,她居然十分怀念起那座大山黄土和炊烟。
纪有初见她松了口,正式盘算起送欧阳宜回家的方法。欧阳宜怕见人,火车显然不是个好主意,飞机的话头等舱虽然是不错的选择,但上飞机的过程太折腾。
纪有初想来想去,有点飘地打起了私人飞机的主意。
这事儿fiona肯定帮不上忙了,何堪虽然家里也有点底子,但越是现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给人留下可以说闲话的把柄。
想来想去,纪有初给钟岭发了条信息,简单明了说了下自己的请求。
钟岭立刻给她打过来电话,说“私人飞机我根本没那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钟家的地位,有点好东西全归到钟屿那屋里了。怎么不直接跟钟屿说”
纪有初立马噎了下,支吾半晌。
钟岭听出不对劲,问“是不是跟他吵架了他欺负你了你别着急啊,等一会儿我见到他非骂死他不可。”
纪有初连忙道“别。”她很是赧颜地扶了扶额,庆幸还好只是打电话,对方看不出她的窘迫“你就别为我们操心了,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真的。”
“真的可我听你这口气不像是解决了问题,倒像是把他给解决了。”钟岭思考了会儿,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我先不多过问,我帮你解决私人飞机的事就好。”
纪有初说“谢谢,需要多少费用你到时候跟我说。”
“嗯,好的,知道啦。”
钟岭说着挂断了电话,看着屏幕无奈笑了笑,随即神色如常地走回了客厅里,特意改坐到了钟屿的身边。
钟屿坐了个单人座,钟岭往旁边扶手上一倚,占去不少空间。他有点不明就里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钟岭递回个你奈我何的霸道表情。
今天是钟岐大女儿生日,家里人都在酩悦府这边给她过生日。除了钟岭钟
屿姐弟,主角钟岐和柳霁自然也在列。
所有人的话题正好从钟岐千金的教育问题转到钟屿这边,柳霁笑着问“小叔子,你今天怎么不把诺宝跟他妈妈带过来”
钟岭也正好想听他如何解释这件事呢,很是肯定地向着柳霁点了点头,再看回到自己弟弟身上“是啊,上半年不带回来,还有情可原,怎么都到下半年了,还是不带回来”
魏琳琳正吃着水果,听到这儿瞥了钟屿一眼,明显也好奇。
钟屿脸色未变,还是一贯的凛然,此刻移神去理着袖扣,低低垂着眼皮,说“诺宝今天还要上学,他妈妈也有点事情。”
钟岐附和“是啊,今天又不是周末,孩子们都要上学呢。”他白了柳霁一眼“谁都跟你女儿似的,成天就知道在家里吃吃喝喝。”
柳霁平白无故被戳脊梁骨“我没听错吧,钟岐,那不是你女儿吗她要是不成器,你这个做爸爸的还能推卸得了责任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就像是要把自己摘干净似的吃吃喝喝怎么了,我有的是钱,供她几辈子吃喝都没关系。”
钟岐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女。”
柳霁气得脸都变色了“你”
一家人对他们俩吵吵闹闹都习惯了,钟岭懒得搭理他们,还是跟钟屿交流道“不是吧,刚刚有初还给我打电话,我看她挺闲的啊。”
钟屿双目一颤,直直落到她脸上,说“她刚刚给你打电话”顿了顿,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钟岭立刻讳莫如深,明摆着要卖关子。柳霁这时候抢过话茬,皮笑肉不笑地说“露馅了吧,小叔子,人家才不是没空来,是不想来。她肯定是对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