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下来的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到椅背上靠着,吻来得霸道又充满怒意,期间他几乎要狠下心来,学她似的撕咬他舌。
最终还是在她嘤`咛喊痛的时候停了下来。
汽车中间的挡板缓缓升起。
钟屿捏着她下巴,样子认真地看她的嘴,声音很轻地
问“疼不疼,我舍得没用力啊哎,你哭干嘛”
纪有初两边脸都是红的,眼睛也成了兔子的红眼睛,星星点点的眼泪都灌在里面,稍微眨下眼就能掉下来似的。
她明明是一脸的委屈,却偏偏倔强地仰着下巴,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好像这样就显示不出她的柔弱一样。
纪有初说“疼什么疼,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钟屿立刻嗤地笑起来,说“好好好,那我就当狗好了,要不
要朝你笑一笑,再摇一摇尾巴”
他又吻过来,这次就温柔很多。像是在吃什么太用力就会粉碎的布丁,小口小口地啜着,要一口吞下去却又留恋得要多品尝会儿。
他就像是小火慢焙的好茶,纪有初既然逃不出二十多岁时尚显青涩浓烈的他,此刻就更逃不出三十而立时已被岁月烹调得醇厚馥郁的他。
哪怕钟屿后来放开了她的手,她却没办法挣开他的怀抱,心里一面提防着一面沦陷,后来就连二者之间的界限都模糊了。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滑入了一处高档社区。
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的纪有初伏在车窗上看着,任凭他在后面搂着她细腰,不厌其烦地摸着她腰眼“怎么不去百川”
钟屿说“带你踏青呢。”
“踏什么青啊,清明都过了。”她回头看他“而且今天我又不休息。”
“你休息。”钟屿说“我帮你请过假了。”
纪有初微怔“什么啊你帮我请假”
钟屿点头“我亲自给你们主管打的电话,他人还不错,不仅没为难你,还特别高兴地跟我说你想请多久,就请多久。”
纪有初立马直腰坐起来,再把他往旁边一推“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钟屿直接收敛笑意,下颔微抬,给她一个最惯常的严肃表情。纪有初看得又急又气,往他怀里一撞。他索性这么抱着,带她下了车子。
钟屿带她来的是市里出名的豪华社区,而他定的又是社区里的楼王。别墅临水而建,周围僻静,远远只能见到乔木青翠,近了才看得到里面原来别有洞天。
别墅有一面都是单向玻璃,纪有初站在后面仰起头,想象着就算是遇见阴天,家里也会到处都撒着柔和日光。
钟屿牵着她手给她一一介绍,哪里是主卧,哪里是次卧,儿童房里有什么精巧设计,书房里面已经运来了什么书
纪有初最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特地辟出了一间画室,全套的画具都已经运了过来,为了营造气氛,还在墙上挂了几幅深受土豪喜爱的现代派作品。
纪有初看着墙上那几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拿胳膊支了支钟屿“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屿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还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挑这幅画”
纪有初抱着两手看向他。
钟屿一笑,说“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吗,诺宝已
经越来越大了,需要有自己的房间。房子已经陆续装了很久了,这个月刚好收尾。”
纪有初还是一脸审视的样子。
“放心吧,真的是为了诺宝,不是为了方便我来才买的。”他拽着她坐到画室的懒人沙发,说“房子我写的你的名字。”
“多少钱”她咬着下唇,回头看他,总觉得他给她挖了坑。
钟屿挑眉,还在故弄玄虚,纪有初回头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按着他肩道“五亿是吧
赶在别人前面收买我”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一消失就消失那么久,我都以为你都要失踪了,结果一回来就给我送来这么个大礼,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糖衣炮`弹”
钟屿抓着她腿,将她往上带了带,还在装糊涂“我怎么失踪了是太忙了,上个月一直到处飞,来不及跟你说。”
“是来不及说,还是故意不说”
钟屿面不改色“你也没问过啊。”
纪有初抿了抿唇“你本来就是自由的,问了干嘛”
钟屿淡淡笑着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坐直了,跟她面对面看着,说“你看你就是这样,明明就想知道,又总要装作若无其事。”
纪有初眉头拧起。
钟屿说“我跟你说实话,那天你是真的让我觉得很生气。我当时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连男朋友的身份都不给我,却迫不及待跟我探讨起了爱情和婚姻。”
“从来没有给过我解题的机会,就直接给我判了错误。你画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不用打草稿,直接就开始最后一步”
“所以我想给彼此一点冷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