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一下刷红,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钟屿也是心脏狂跳,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从哪一段开始看的。
两个人已经足够羞愧,诺宝接下来的话则更让他们无地自容。
诺宝指着纪有初已经种出草莓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妈妈难道是棒棒糖吗,是冰激凌吗”
钟屿“”
纪有初“”
诺宝说着就突然很生气的样子,跳起来要纪有初抱抱“妈妈的脖子有什么好吃的,你干嘛这样舔她,妈妈这里都红了。”
两个大人心乱如麻地相互对视几眼,钟屿伸手要去抱诺宝的时候还被他给拒绝了“可是妈妈抱你会手疼的。”
诺宝鲜见的倔强,根本不听他说的,跳到纪有初怀里后,一直一直盯着她脖子看“爸爸怎么这么坏。”
小孩子都有很强的占有欲,跟不愿分享玩具相类似,他们也往往不喜欢跟其他人分享妈妈即便那个人是爸爸。
纪有初在度过最初的不适应后,突然就有些沾沾自喜,她向着对面钟屿飞过一眼,低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钟屿拧着眉头,却是很不赞同,凑到她耳边快速道“就是以前这样太少了,他才会不适应,多这么来几次就好了。”
“”纪有初狠狠瞪着他。
“你不许离妈妈这么近。”诺宝小朋友又化身护花使者,小拳头往爸爸身上砸一下,将明显已经越过亲密防线的钟屿推开。
钟屿吃瘪,纪有初却像是有了尚方宝剑,她抱着孩子坐到桌边,递给他自己刚刚买的面包“吃吧,吃完了妈妈再给你刷牙洗澡。”
“谢谢妈妈。”诺宝乖巧得过分。
明明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钟屿却看得生出几分醋意。他往那不省心的小子脑门上弹了下,在他不满看过来的时候,霸道地使出老父亲的威严。
诺宝一下就吓到了,将头埋进纪有初怀里嗫嚅两声。纪有初连忙拍拍他肩哄着,又满是埋怨地去看向钟屿,这人怎么越活越过去了,跟孩子较什么劲啊
她也递了个面包过去,说“吃吧。”又摸了摸口袋,把个黑漆漆的板砖放桌上,压着推到他面前。
钟屿看着怔了下“你怎么把我手机捡回来了”怪不得她大早就出去,原来不仅仅是买早餐。
手机已经清理过,一点污迹都看不见,除了因为边角砸地时磕出的印子,几乎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看看还能不能开机了,晚上雪化了点,捡起来的时候上面沾了水。”她声音低下来“向前台借了个电吹风,吹了半天才干了。”
钟屿点头操作,按了会开关居然还真就开下来了,各种信息像雪花似的飘进来,攥在手里震了好一会儿。
“衣服呢,怎么没帮我捡”他一边快速处理,一边跟她说话。
语气里明明平静无波,纪有初听着却觉得讽刺十足,眼前顿时浮现她凌晨扔衣服的场景。当时她只觉得自己英姿飒爽,现在却觉得完全蠢到不行。
她慢吞吞吃着面包“去的时候已经不在那儿了,可能是被谁拿走了吧。”毕竟不像是手机,埋进雪里就很难见到了,那么大面积的铺在那儿,很容易就会被看到的。
“不过。”她为自己苍白辩护“你那件大衣沾了雪水,应该会缩得没法穿吧,就算能捡回来也没什么用了。”
“那纪小姐是想不负责吗”他又喊她“纪小姐”,还喊得字字停顿,意味深长。
纪有初被他噎得无可奈何,一边腹诽你这个最不负责任的人到底是怎么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一边下意识跟他又一次划清界限“我赔你就是了。”
半小时后,两人带着孩子回到机场航站楼,钟屿径直就进了g开头的那家奢侈品店,把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部都换了一遍。
纪有初只偷偷看了眼其中一件衬衫的价格就忍不住手抖心颤,钟屿偏偏还来跟她阴阳怪气“平时从来不穿这种牌子,已经很为你节省了。”
这话说得就像是平时吃惯了鲍参翅肚,陡然吃一两顿鸡鸭鱼肉,他还觉得自己挺亲民的样子。纪有初反唇相讥“你再多买几件,大不了先把咱儿子押这儿。”
钟屿在她那句“咱儿子”上停顿数秒,顿时就觉得自己被一种浓浓的亲密感包围,两人像是一对斗嘴的小夫妻,因为一点琐碎的事情谁也不肯让谁地耍花腔。
一边,天真无邪的诺宝可不这么想,他紧紧拽着纪有初的手晃了晃,说“妈妈我不要在这儿,妈妈我想要回家”
见纪有初没有立刻表态,他又立刻去跟爸爸去做工作“爸爸你以后吃妈妈,诺宝再也不发脾气了,你不要把诺宝丢下来。”
纪有初“”
钟屿“”
一边美女店员“”
纪有初立刻就觉得有道灼灼视线落在她脖子某处,那里被钟屿吮得鲜红欲滴,偏偏她又没有粉底或丝带遮掩,只能敞着迎接他人视线。
她坐立不安,极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
钟屿看出她窘状,没像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