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手指摩挲着明臻精致纤巧的下巴, 眸色越来越暗。
她的唇瓣是很诱人的色泽,祁崇指腹按上去,一点一点撬开她。
指腹从莹白齿列扫过。贝齿如玉, 与嫣红唇瓣形成鲜明对比。
明臻不太懂,舌尖轻轻扫过祁崇的手指。
他放开了明臻, 声音克制, 如往昔般冰冷:“时间不早了,孤给你上药后就该离开。”
明臻水润的眸子注视着他:“殿下不能陪阿臻吗阿臻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殿下了。殿下是不是抛弃阿臻了阿臻很想殿下。”
“有多想”
或许明臻理解不了思念究竟是什么,但她却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从幼年时起,祁崇每一次离开, 都在明臻的心口重重划上一刀,然后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 随着他的到来而结了疤痕而痊愈。但他再一次离开, 明臻心上又会被伤一次。
每一次,每一次,明臻都担心殿下永远离开自己的世界。
她与殿下是完全不同的人,殿下站得太高,走得太远, 而明臻只是一名一无所有的小小孤女, 憧憬与依恋, 朦胧且未知的情感笼罩于心头。
不知何处是归处的漂泊感与不安的感觉也让明臻愈加想要握住祁崇的手。
明臻委屈的低头:“很想很想, 殿下如父如兄,是阿臻的所有。”
祁崇又掐了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明臻感觉到了疼, 眼泪又涌了出来。
祁崇顺势把她搂到怀里:“孤可生不出你这么笨的女儿。况且, 血缘亲情, 对孤而言等同没有,你若把孤当成兄长,是认错人了。”
明臻靠在祁崇的胸膛上,被勒得骨头都隐隐作痛,只能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祁崇的手臂有力,肩膀宽阔,桎梏她的时候,她只能乖乖靠着。
祁崇用帕子擦净她的手指。
明臻当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年在秦王府中待遇极好,衣食住行,十个宁德公主都比不上她花费多,宁德公主的体面与风光都在外人眼中,什么都有个度,有具体份例限制,明臻的都在日常点点滴滴,全部都是无限的。祁崇对于明臻从不吝啬。
因为付出心血与感情越多,才会越加珍贵,心头也当重视。
这双手纤小细嫩,柔若无骨,握在手中,简直可融化在掌心。
与秦王常握刀剑执掌生死的大手比起来,明臻显得太过柔弱。
他用帕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给她擦,本来就干净,擦拭后也是如此。
明臻也觉得困了,窝在祁崇的怀里闭上眼睛。
她的掌心也被擦了药膏,清凉药膏让细嫩掌心变得舒服了许多。
祁崇在她指腹上轻吻片刻。
眼下明臻受了点伤,哪怕伤患不足挂齿,他也没有直接离开,就陪了明臻一晚上。
不过并未在床上陪她。
明臻房中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俱全,祁崇写了几封信,安排下去一些事情。
明臻睡在枕上,不晓得祁崇给她涂了什么,手也不怎么肿疼了,所以安然睡了三个时辰,直到觉得口渴,想下来喝水。
她光着脚从床上下来,就看到了祁崇。
在明臻眼里,祁崇自然是最好看的男子。实际上,祁崇金质玉相,容貌之俊美,气度之雍容,京城无人能及。但因为他高贵且肃冷,平时雷厉风行,手段决绝,旁人便很少敢直视在意祁崇的样貌,而是为他本人的风采而折服。
祁崇道:“醒了”
明臻展颜:“殿下一直都在”
眼下天色还未亮,时间还早,祁崇一夜未归,此时需要直接回府换了衣物早朝:“孤先回去了。”
明臻知道殿下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乖乖点头:“阿臻会想殿下的。”
祁崇道:“现在时间还早,怎么醒了”
明臻道:“阿臻口渴。”
祁崇倒了杯茶,半夜茶水自然是凉的,他让明臻过来,喂她半口润润嗓子:“好了,回去睡觉。”
明臻张开手臂:“殿下把阿臻抱起来,阿臻和殿下说句话。”
祁崇太高,踮脚也麻烦,所以她更倾向于殿下抱她。
祁崇将她抱了起来:“说什么”
明臻凑到了他耳边,咬住了祁崇的耳廓。
祁崇身体一僵。
明臻眨了眨眼睛:“阿臻也要咬殿下耳朵。”
祁崇把她放下来:“胡闹。”
外面天色还黑,此时已经有官员骑马去上朝了,算着安国公府到皇城的距离,明义雄应该也要去。
祁崇回去换了衣服。
李福嗅到祁崇身上一点淡淡软香,知晓殿下又抱了明姑娘。
祁崇道:“她说孤在她眼中如兄如父,李福,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李福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他将祁崇的蟒袍拿来,伺候祁崇穿上:“也就是信任殿下的意思。现在时间不早了,殿下也该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