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
他话刚说完,那头江簌将一头微卷蓬松的长发扎起,抬手脱下了外套。
少女微微低下头,所有人都能看得见,那一截雪白的后颈,那一抹白,和那漂亮的颈部曲线,不轻不重地拨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哎等等
严禹成眼皮一跳,一手捂住屏幕,一手飞快地拿起电话听筒。
没人和她说过,房间里也装了摄像头,24小时拍摄吗
赵秋赢这会儿也惊得手机差点飞出去了。
他从坐上保姆车,就开始看江簌的花絮直播了,看到有人谩骂、嘲讽的时候,他皱了下眉。等看到江簌扎头发脱外套的时候,赵秋赢的呼吸一窒。
“回去”
“不,不是马上给节目组打电话他们没有通知到江簌,江簌不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赵秋赢飞快地说。
同时他的目光忍不住,又一次落回到了屏幕上。
弹幕也是哭笑不得。
妹妹心太大了
当然也有骂她故意博出位的。
前后其实不到半分钟,江簌突然顿住了。
江簌的耳朵尖微微动了下,这在镜头下几不可见。
她穿着白色长裙,缓缓走近了一面墙,然后抬起头
镜头一下黑了。
所有人什么都看不见了。
节目组紧急切断信号了吧
不是,我怎么好像看见她轻松跳上了沙发,伸出了手去抓摄像头她手腕好细
你看错了吧
赵秋赢顿了顿,低声道“不用了。”
严禹成也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听筒。是他看花眼了吗他竟然看见纤弱的少女跳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轻松地摘下了摄像头。
看错了吧。
严禹成心想。
车里,经纪人弄不明白赵秋赢为什么对江簌这么关注。
“就因为您上次差一点救了她这不还差一点呢吗您跟她前后加起来,两句话都没说到吧。”经纪人说。
经纪人其实也悄悄松了口气。
他生怕那女孩儿不识趣,靠着那天一面之情,扒拉着赵秋赢不放。赵秋赢现在事业正鼎盛,可不能出岔子。
现在好一点的是,在镜头面前,那女孩儿对赵秋赢说个喜欢,都说得勉勉强强
赵秋赢“她出挑。”
他语气温和地反问经纪人“我作为导师,不应该关注这些吗”
经纪人语塞,于是不再说了。
赵秋赢闭上了眼,靠着椅背不再说话,也没有再看直播间了。
只是他的脑中,却好像挥之不去了那一幕。
连同之前她从水里爬起来时的模样,她推门走到他面前做自我介绍时的模样,它们一起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中来回播放。
人家说犹抱琵琶半遮面。
看见一点儿,却始终窥不得全貌,才是最勾人的。
就像刚才戛然而止的画面。
虽然大家只看见她低头,扎头发,脱外套,露出一截脖颈。但就这么一点儿,就牢牢扎根在一些人心头了。
严禹成缓缓吐出一口气,关上屏幕“走了。”
总监“啊您这就下班了”
严禹成“嗯。”
他脑中突然涌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想法。
他竟然觉得,在摄像头里,被网络上各色人肆意点评的江簌,很像是他,像是刚回到京市,刚进入严家的他
可她也一定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她柔弱却固守自我。
他们是一类人啊。
这个念头从脑中升起的那一刻,严禹成按了按胸口,有种莫名的兴奋。
一片高档别墅区内。
有一栋别墅占地面积宽广,孤零零地坐落在那里,被几个私人花园拥簇起来,仿佛是这里的王。
而此时别墅里,几个佣人正瑟缩地和面前的男人汇报道“江小姐消失好久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俊美的面容大半隐入了昏暗之中。
“为什么现在才说”
“她离家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以前不住这儿的时候,她经常会往外跑这次我们也以为,也以为,过几天就会回来。”
有个女佣急急出声“我后来从新闻上看见她了,她好像,好像跳河了。不过又自己爬起来了,然后去了医院。其它消息就不知道了。”
“她今年多少岁了”他随口问。
“十九了。”
男人顿了下,语气沉沉地道“原来还超过了一年”
佣人心说,是啊,哪有您这样的,一资助,把人资助到成年了不说,还白养了一年的呢
“扶不起的阿斗,停了她的卡。我又不是她爹。”男人冷冰冰地说完,然后就没再提这位江小姐了。
之后男人又接了个电话。
那头热切地邀请他到微光现场视察。
男人不耐烦地说“你觉得我有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