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
原霁点兵,他不要太多兵马,就带着自己亲自练的轻骑精兵,打算深入漠狄捉拿逃犯。
“少青少青”
原霁策马在郡城下停下,回头,见是赵江河御马追来。赵江河脸上尽是怒色,道“李泗这个混蛋我与你一起去漠狄”
原霁露出迟疑神色。
赵江河“犹豫什么那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他这么捉弄我们,老子一定要问一句为什么”
赵江河陡得住嘴,忽然问“原少青,你该不会也怀疑老子是敌人内应,连老子也不信了吧”
原霁“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萱萱告诉我,你年初就要和我表妹成婚。那你就应该留下。”
赵江河一下愕住。
他压低声音“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次去漠狄要很长时间才回来捉拿一个李泗,会这般困难”
原霁目光飘忽一下,不语。
赵江河茫然看他,突然醒悟过来。他望着少年面孔,一时间百感交集――原霁如今是将军,他的作战计划,自然不会再和往日一样与兄弟交底。
赵江河朗声笑,道“那我更要跟着你走一趟漠狄了我们兄弟三个李泗欠我们一个答案”
原霁深深凝视他,半晌后,笑一下,舒展眉目“好我们兄弟一起去捉他问罪”
此时,束翼仍在军营中,练着他的“女英军”。数日隔绝外界,让他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束翼练兵练得百无聊赖,对一群女郎也不好下重手。他心中想念原霁面对女郎们的心狠手辣,便蹲在草皮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嘀咕着原霁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原霁临走前将束翼丢在军营,束翼如同被遗忘一般。
但束翼仍记得练兵。
他只是满心怨念,赌气地想等七郎回来跟自己道歉凭什么将自己丢下这么久
他从未离开过七郎这么久
“十步”本握爪在架子上歇息,忽而拍开翅膀,飞上天宇。“十步”扑打着翅膀,围绕着束翼骚扰他。束翼烦闷地拍开大鹰“自己玩去别烦我。”
原霁养的这只鹰,飞出了军营,一刻钟过去,都未曾飞回。众人连忙来报告束翼,束翼不在意“它大约捕食去了,晚上就回来了。”
“十步”在云翳间盘旋,高低起伏,它从上空直冲而下,向下方沙漠中的一行骑士飞跃而去。一声鹰唳后,“十步”一个俯冲。原霁等人御马于沙漠疾行,赵江河忽看到一道黑影冲下,他正想叫原霁小心,便见“十步”收了翅膀,停在了原霁肩上。
原霁正眯眼迎着日光判断方向,忽而肩头一沉,他侧头,看了它一眼。
赵江河稀奇“哟呵,好久不见十步了。十步要跟咱们一起走”
“十步”脚爪紧扒住原霁肩头,唯恐原霁赶它走。
原霁未曾穿铠甲,这只鸟激动蹦跳间,将他的肩上衣袍撕扯开,露出棉絮。“十步”僵一下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棉絮重新扒拉回去,自己乖乖立在原霁肩头不敢再乱动。
粉饰太平。
原霁面无表情地瞥一眼它,他的脖子都被它激动时来了一爪子,露出几道红痕。也多亏他皮糙,才没被它抓出什么好歹。原霁嗤声“蠢鸟。”
他依然纵马疾行,未曾赶“十步”离去。
束翼依然蹲在武威郡营中念叨原霁什么时候回来。
长安城这边,张望若去灶房为蒋墨端药回来时,听到几个侍女挤兑她
“都是因为她,我们公子才弄丢了东西,还喝了毒。”
“如果不是她拉着公子不知道捣鼓什么捣鼓了一晚上,我们公子每夜都会检查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怎么会弄丢还害驸马和公主殿下又为此争吵。”
“对,对,对。而且我们公子平时怎么可能会喝寻常井水打上来的水我们公子喝什么不需要仆从先验毒就是她逼着我们公子道歉,我们公子才喝了那个茶水她自己倒没喝那茶,自己喝的茶倒是从我们公子房里顺出来的,谁知道她和那个下毒的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当晚的卫士和仆从都被殿下关起来审问、责骂,她凭什么逍遥在外”
“算了算了,人家是七夫人的师姐和我们这些下人怎么一样。”
张望若听那些侍女明目张胆这般悄悄咬舌根,不禁啧一声。她心知这些话是说给她听,长公主对她表示不满。但同时,张望若心里也轻轻怔了一下,心想莫非就是因为自己的多此一举,害蒋墨弄丢了东西,还为此中毒
那毒,宫中来的御医们已经有了眉目,很快便能让公子墨醒来。但是那被李泗偷走的东西,却让蒋墨半年来的辛苦,变成了一桩笑话他千里迢迢去漠狄王庭,不顾性命偷回那物,也许只是为了让他父亲高看他一眼。
而今全毁了。
是她的错么
张望若沉思间,一个卫士到她面前,道“女郎,我们殿下有话问你。”
关幼萱坐在蒋墨屋舍里间的一张小几旁,盯着御医们给床榻上那位面容惨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