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多了起来。关幼萱虽然没有看之前的,但是她听到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方才赢了啊。这个新上场的小郎君是谁”
“没见过。只知道他好像是原侍郎的客人。”
“小郎君这般英俊,不知可曾娶妻”
关幼萱在心里大声说娶妻了的早早就娶了,凉州的狼是很忠诚的。
她目中带着笑,温温柔柔地望着赛场。她始终和原霁不一样,她对这些动来动去、跑来跑去的活动总是没那么感兴趣。她学武,是为了自保,为了凉州百姓;她开始管军营的内务,是因为她是小七夫人。
她不懂马球,也没那般爱骑马。然而她望着场上众郎君,她一眼找到他们中间的原霁。也许是她看他格外不同,她觉得他骑马都与旁人不同,带着一往无前的凶悍气势。
他手中的马球杆,如同武器。他锋锐的目光,梭巡着所有人。
黑夜中火光从四面八方点亮,将场中赛事照得明耀。原霁腿夹马肚,身子低伏。他衣袍飞扬,面上的半张面具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不断的喝彩声响起,更多的男女关注着赛事。
便是坐在高楼上那些大臣们,他们的目光也跟随着下方男女们突然热烈起来的喧嚣声,望向马球赛场。太监们弓着身,端着木牌一次次来报,声音越来越激动
“郎君们,我们已经连续赢了两场了”
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喝着茶的梁王眼睛猛一亮,站了起来,走向窗栏处“赏今晚与赛的郎君们,全都大赏”
有大臣让人去打听赛事具体细节,一会儿得人报后,大臣们坐在高楼上茫然四顾“不知是谁家郎君上场了我长安有这般骑术厉害的郎君,为何早不上场,偏偏此时才上”
“也许是家中管得严,今晚才得空吧。”
梁王笑道“如此好英杰,本王倒想一会啊。”
众大臣纷纷点头,又道“这般好儿郎,当可从军,为国效力。等马球赛后,让他来见一面。”
大臣们甚至开始打赌“不知今晚的比试,我大魏得此良才,能否全胜”
原淮野靠坐在窗前栏杆,静静地看着下方的热闹,听着耳边大臣们的振奋玩笑话。他是武将出身,如今虽因伤而不能上战场,良好的视力,让他远比这里所有人都看得更清楚。
那鲜衣怒马、戴着半张面具、张扬潇洒的少年郎君
原淮野死气沉沉的胸怀中,片段的,间或的,生起那些许已远离自己很久的鲜活生气。那让他想到辽阔的大漠,亘古的玉廷关,残酷的战场原淮野定定看着。
他若有所思,咳嗽两声后,向离自己最近的仆从低声吩咐了两句。
仆从疑惑着下楼去了。
“又赢了一场”
“两场了”
“已经连续五场了他还有体力么今日赛事还有一场就要结束了吧”
马球赛场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在这里的长安男女们,都怀着激动的心情,观望着赛事,替场中的大魏儿郎们数着数。蒋墨怔怔地立在人群中,周围人都在询问那个少年是谁,蒋墨的目光从原霁身上移开,落到了离自己四五丈外、同样挤在人群中的关幼萱身上。
这是个好机会。
蒋墨吃力地挤开人群,向关幼萱那边去。却忽而,他听到周围人的唏嘘声,因为最后一场赛事,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郎君,没有上场。众人感叹果然是体力有限,却也纷纷觉得可惜,看马球赛的人便断续散去。
蒋墨根本不关心那些。
忽而,蒋墨目光一凝,他看到原霁倏而身如鬼魅,出现在了关幼萱身旁。他摘去了那唬人的面具,冷不丁凑到关幼萱面前,将女郎吓得一跳,又打他。
原霁搂住关幼萱,转身就走。
蒋墨跟随。
他眼睁睁看着原霁二人与自己错开许多,那二人骑上了马,遁入黑夜中。骏马疾驰的方向分明不是回府邸的地方。
蒋墨回到自己的住所,沉着脸召唤卫士,要带着卫士出去。他出门时,猛地与端着一壶酒过来的张望若打个照面。
张望若含笑“柏寒,来,老师考考你这几日的功课。”
蒋墨不耐烦“我忙着呢。”
张望若凝视他“你整日闲闲无事,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又想去找我小师妹么”
蒋墨“不错”
张望若眼中的笑收了三分,她拦住他的话,换他阴翳着脸看来。张望若慢慢道“这么晚了,你是终于愿意给她道歉了么”
蒋墨“与你无关我怎么可能道歉你让开,我有事”
张望若轻声“那你找我小师妹做什么”
蒋墨阴声“他们夫妻两个有事瞒着人,大约要逃跑。他们和我的事还没说清楚,跑什么”
张望若眼中的笑意已完全收敛,眼神变得几分冷了。她心中对他涌上失望,想不到自己教诲这几日,不说不用心,他仍恶性不改,心之狭隘,半分都未曾反省
张望若说“你写完一张字,我就让你离去。毕竟你母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