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呆呆看她。
人的感情这么复杂,谁能判断爱和喜欢的区别
他忍不住想问
你是喜欢我的吧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崇拜我这种感情,是爱吧
如果不是爱就让它变成爱,好不好
原霁喉结滚动,他半晌干巴巴地颤声“萱萱”
他伸手来拉关幼萱的手,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便将她搂抱到怀中,要抱一抱,再亲一亲。关幼萱脸红推拒,不肯如此,她胡乱推拒时,眼睛从他肩头越过,看到了原淮野。
原淮野目中带着几分笑,望着这边。对上关幼萱的目光,他向她招了招手。
关幼萱骇然。
她大力推开原霁,赶紧站好。关幼萱心乱如麻,按照她自小的好教养,她是一定要礼貌跟公公打招呼的。自来到这里,她便没有跟公公请过安,已然难过不安了许久。而今公公还对她招手可是原霁在她怎能不站自己夫君
原霁眸子微微一缩,跟随着关幼萱慌张的视线,向身后看去。
他沉默无言,握着缰绳的手指骨用力,竟活生生将马向他的方向扯近了一步。
原淮野目光轻轻地从自己那眼底无波的儿子身上掠过,再一次地盯着关幼萱。原淮野再次向关幼萱招了招手,他对这个方向笑了笑,转身便在护卫的追随下走了。
立在原地的关幼萱出神地看着公公的身影远去,她抬头看一眼原霁,犹疑道“我、也许应该跟去看看,看公公有什么嘱咐。”
她怕原霁不悦。
原霁却抬头,绷着下巴,目视前方。他淡声“你去吧。我不与他说话,你不许和他好。但你可以和他说话。”
原霁垂下眼,低声“万一兵部侍郎,是有秘密任务安排给我这个小将呢”
他与原淮野不愿有父子之情,但上峰与下属的关系,原霁显然遵从。
关幼萱到了原淮野等候她的府邸大堂,略有些局促,她结结巴巴地请安,又拿捏着分寸不与人太亲密。
原淮野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见这位小女郎可怜巴巴,夹在儿子与他之间,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原淮野心生感慨,他之前一直认为封嘉雪那样的巾帼女将,才是最适合原霁的。但是现在想来,刚极易折,原霁这样的性情,身边有一位柔和些的女郎,也许能更好地调和他的性情。
一味地向前走、不回头,只看着山顶,不看身后覆盖席卷的雪暴最终,不就与他一样了么
原淮野看够了关幼萱的窘迫,才从旁侧的桌案上拿了一封信,递给她“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既然做了小七夫人,未来的原家女君,有些旧事,我是希望向你说个明白,希望你心中有数的。”
关幼萱懵懵地接过信,正要拆看时,原淮野伸手拦,示意她先听自己说。
原淮野盯着她,目中有些追忆“你知道关家和原家两家联姻,但是关家嫡系明明在长安,我原家在凉州经营。按说我们这样的武人世家,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长安那般贵族世家圈的。”
原淮野“两家之所以结缘,最初源头,其实不是关氏长安一脉,而是你父亲。”
关幼萱瞠目“我阿父”
原淮野笑“是的,我认识你阿父。二十年前,你阿父阿母来到凉州,希望原家通融相助,让你父母能够出关游学。那时漠北是我原家天下,漠狄不如如今势大,漠北原家在,胡人汉人进出边塞,我们都可给予保护。
“那时去见你父母的人,正是我。”
关幼萱乖巧狐疑,眸子水盈盈闪烁“我不知道这些事,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我不知道我阿父出过关,啊,我想起来了”
若是阿父没有出过关,师姐怎会去西域游学呢师姐分明是受阿父的影响。
原淮野颔首“是,所以一开始,与我原家建交的,便不是关氏长安一脉,而是你父亲。那时我见你父亲,你父亲与我年岁相当,你母亲还未曾嫁于你父亲,是以师妹的身份相随。当日我与、与玉瑰,招待他们。双方相谈甚欢,我敬你父亲学问,你父亲也对凉州分外好奇。我还曾托付你阿父为凉州写本书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如你阿父这般的大儒,应当是不记得了吧。”
关幼萱很惭愧“因为、因为托我阿父著书的人太多了,我阿父忙着养我,根本没时间,对不起”
原淮野道“无妨。因我也看出你阿父只是迫于出关的需求而应下,他本就应得不痛快,事后未曾记得与我之约,也是正常。我想与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当日你阿父阿母出关,招惹了漠狄人追杀。我带兵相助,你阿父阿母救下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我本是要杀掉的,但你阿父阿母心慈,不愿杀生。他们请求我放过无辜孩子性命,说要自己养大。”
原淮野轻声“狼崽子被人扔在外头不要,抱回家也依然是野狼。农夫掏心挖肺,养大那个孩子,是否最后会被野狼一口咬死这是我与你阿父打下的赌。我们拭目以待。
“你阿父阿母为了养孩子,立即成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