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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听到周围人的讨论时内心隐隐有点不安,她总觉得那个男生受伤和自己有关。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之前一直偷偷看自己的两名男生,对方也正好在看她,视线对上的瞬间,那两人立刻白着脸低下头去了。
白莎更加确信这事和自己有关,原本摔到地上的人应该是她,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那个男生。她想到麒麟老爷爷说的“以后谁敢欺负你就会倒大霉”,眼圈渐渐泛起红晕。
这时,有个不认识的女生在班级门口喊她名字,让她去办公室见班主任。她擦了擦眼角,起身离开教室。
初三语文组办公室里,几位教师正埋头批作业,8班班主任刘香和黄光耀的父亲说道“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喊了,她一会儿就来。”
黄光耀正是尾骨摔骨折的男同学。
白莎走进办公室,看到班主任身边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内心下意识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但一想到温故村长和麒麟爷爷,她又有了勇气,大步走到班主任面前,“刘老师,您找我”
刘香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黄光耀说是他受伤是因为你,这是他父亲,想找你问问怎么回事。”
白莎点点头,“可能确实和我有关,他本来想恶作剧捉弄我,结果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害人还有理了是吧”黄光耀父亲粗声粗气道,“把你爸妈喊来,我儿子的下半辈子都毁在你手上,你家不给个说法,以后别想安宁”
刘香皱起眉头,心中对白莎的反应感到略微诧异,换做以前,她这时候应该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不过今天的白莎反倒让她喜欢一些,她咳了一下,说“黄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里是办公室,请冷静一点,学校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白莎,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张椅子是不是你放的”
白莎摇头“不是我,我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大家都可以作证,您也可以调走廊监控,我根本没有时间,而且我事先也不知道那张椅子有问题。”
刘香想了想,决定去保安处看监控,黄光耀父亲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面色不善。
监控结果很快调出来,白莎确实来得比较晚,周五晚上离开的也很早,基本没可能做手脚,反倒是黄光耀比较可疑,周五晚上走得最晚,今天下午又早早来到教室。他不是爱学习的学生,这样的行迹很不正常。
刘香对事实的真相基本有数了,“黄先生,你应该再仔细问问光耀,说不定是你理解有误。”
黄光耀父亲非常不满,举手就往白莎脸上打,“你这小孩满嘴谎话,我儿子有病啊自己坐坏椅子,绝对是你掉包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打死你”
那一巴掌扇下来,脸都得瘫了。
白莎受到惊吓紧紧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等到巴掌,反倒听到了班主任的尖叫声。她缓缓睁开眼,就见黄光耀父亲不知怎么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还破了个洞,血淋淋的,他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坏掉的风扇,好像是从墙上掉下来,刚好砸到他的头上。
一阵兵荒马乱后,黄家父子都住进了市医院,白莎安然无恙回到教室,她觉得像做梦似的。
晚自习放学后,她背起包离开学校回家。
家里亮着灯,父亲和阿姨难得都在家,孟宇比她回得更早些,三人正坐在客厅里吃夜宵,两岁的弟弟坐在儿童车里玩,气氛十分融洽,她的到来倒像是破坏了他们一家。
“妹妹,你昨晚哪去了,怎么彻夜未归,我出去找了很久,特别担心。”孟宇装模做样地说,在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却露出非常恶劣厌恶的表情。
白康一听立即发作了,他对这个继子的话非常信任,“你昨晚没回家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你就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
丁香连忙安抚他,“别生气别生气,莎莎或许去同学家玩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
白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再次生出一股离家出走的冲动,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她想回度假村。
白康看到她这副怯懦的样子就来气,“你这是做给谁看出去让人看到还以为家里谁欺负你了丢人现眼赶紧回屋学习去,你哥这次期中考又是第一名,你连前五百名都进不了还敢去同学家玩到彻夜不归”
“今天有个男同学想恶作剧整我,结果自己摔断了尾骨。”白莎盯着脚尖看了好一会儿冷不丁说道,“他爸爸来学校找我,打我的时候被电风扇砸破了头。”
孟宇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投向她的目光露出些许意外,丁香也颇为吃惊,朝他看了一眼,“小宇,你也回屋去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说着自己也起身去抱小儿子往楼上走。
她的态度一向如此,凡事和白莎有关,都不太叉手管。
白康也没拦他俩,他正感到莫名,今天的女儿似乎有点不对劲,平时只要他发话,她立刻就低头赌气跑自己屋里去了,一点也不懂礼貌,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跟他扯些有的没的转移视线
他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