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寒风便迎面击来,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下。
这些日子除去出太阳的天她会在午后去花园散散步,连十一都因为她怀有身孕没去遛了,可以说她几乎都没怎么离开过二十四小时供着暖气的室内。
许久没感受过的深寒冻得她的脸都好像僵了。
温薏刚走到车库,还没开始点车,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打横直接抱了起来,还没等她惊叫出声,男人严厉的声音已经在她头顶炸开,“温薏你疯了是吧,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吗你穿成这样跑出来”
墨时琛人虽然强势,但他鲜少鲜少如此疾言厉色,提高音量,尤其温薏怀孕后,除去逗她调侃她,其他时候都是温柔得快接近千依百顺了。
本就是寒冬,何况是凌晨,室外的温度多低不言而喻,温薏就在睡裙外随便套了件大衣,他怎么能不发脾气,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没轻没重了。
等温薏反应过来,墨时琛已经抱着她大步往室内走了。
庄园彻夜亮着的光线里,参杂着树影枝叶的婆娑,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有些明明暗暗的不真实,唯有那明显的怒意,显得活生生。
她只觉得压在她心口的巨石落回了原处,顺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不是因为刚才她差点被吓了一跳,而是因为他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在家啊。
墨时琛抱着温薏回了屋,但也没放下来,一直抱上楼进了卧室的门把她放在床上,再将她身上混乱穿着的衣服扒下来随手扔到一边,把她人用被子裹起来。
但他蹙着的眉仍然没有舒展,语气仍是严厉的训斥,“这么晚了你还怀着孩子,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是想做什么最近太安生很想出个意外温薏,你的分寸呢”
她安静的任由他训斥,待他都发泄完了才出声,“你半夜不睡觉,去哪里了”
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冷静答,“书房。”
温薏抿了抿唇,刚归位的心又收缩了下。
半响,她才抬眼对上他的眸,轻淡的道,“你不考虑一下,我刚才去过你书房的可能吗”
温薏估摸着他刚才是真的被她气懵了,也是,一个孕妇在这种寒冬腊月半夜三更衣服都没好好穿的就跑到室外,一般的丈夫是得吓得够呛。
以至于他都没有多加思考,就说了这个太容易被戳破的谎。
卧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静得能听到外面低啸的寒风。
墨时琛低头看着她,“你出去找我”
温薏看着他,“不然呢”
他才反应过来吗
今晚这是墨公子的第二次迟钝了,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墨时琛却是才想到,她是去找他的。
也是,除了找他,她还能说为了什么。
他一步往前,俯身连着被子一起拥住了她,声音也低了下去,“rry。”
这是自他酒醉她妥协于他跟他好后,他第一次真实而确定的感知到,温薏肯留在他的身边不仅仅是为了妥协,她在乎他这个人,且爱他
如果不是在乎,她不会找得这么毫无章法,既不知道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通知佣人或者保镖替她找。
他一抱她,温薏的脸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默默的看着他身上这一层柔软却不厚的面料。
因为她那么穿着出去,他还凶得少见的发脾气了,但她好歹还裹了一件大衣,他刚才从出去到进来,穿的始终就是这一件睡袍。
她心一软,但疑问还是要弄清楚,“半夜不睡,你去哪儿了”
墨时琛坐了下来,将她抱到了她的怀里,温和的低声道,“做了个噩梦醒了,睡不着,到处走了走。”
似乎也说的过去。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在书房。”
男人静了两秒,语气不变,低沉温柔,“怕你担心。”
温薏没有完全接受这个说法。
可是她迷茫的想,如果不是这样,他又能去干什么呢
他的确是在家里,难道在家还能干什么需要瞒着她的事情她想不出来。
墨时琛也清楚温薏并不好哄骗,等了一会儿,却见她仰脸看着天花板,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家的佣人,有没有年轻漂亮的。”
墨时琛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有吗”
庄园里的佣人基本都是很有资历的,女性的话三十岁以下的基本都没有,除了苏妈妈,多数集中在三十到四十五之间,三十五岁以下的也只有两三个。
温薏一本正经,“那个莎莉,虽然三十三岁了,长得也还一般,但保养得还不错,很有成熟少妇的风韵。”
他似笑非笑,“温小姐,你这是怀疑我在你眼皮底下跟佣人通一奸”
温薏默,可能性的确不是很大。
男人淡淡的道,“我这人最将就不得,宁愿风雪夜开车一小时出去找个高档小姐或者爱慕我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