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迷迷糊糊的醒来,还没分辨出什么情况,第一个进入脑海中的念头就是,率先从味觉跟嗅觉就判断出来的答案,这个在骚扰她的男人是墨时琛。
察觉到她醒来了,墨时琛扣着她的下颚,更深更凶的吻了下去。
温薏呼吸不顺,意识因为缺氧而更快的恢复了过来,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脑子还没做出反应,就先伸手重重的推开了男人的胸膛,喘息,咬牙,“墨时琛”
男人的嗓音沙哑了,被她推开也不太在意的样子,只低低的从喉间溢出一个字,“嗯”
她连连往后退了不少,拉开跟他的距离然后才伸手将床头的灯拧开,待光线散开,她才用力的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让情绪稳定下来,最后冷眼看着他,“叫醒我想干什么”
她自动理解成他是有事要找她,好好的一张嘴不知道说话非要来吻她。
墨时琛直起了身躯,站在床边,唇上噙着笑,语调无辜,浅浅淡淡的道,“我没叫你。”
他没出声,他没叫她,他只是吻了她。
温薏刚入睡就被闹醒了,起床气扰的她心情都很差劲,耐心也非常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出去”
他点了点头,态度温和,“好,你继续睡,我去研究包子怎么蒸了。”
说完,就真的转身往外走。
温薏,“”
“墨时琛。”
他定住脚步转过了身,回头看她,“嗯”
她压着脾气,心平气和的问,“你弄醒我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想弄醒你,”男人耐着性子,面带微笑的纠正她的说法,可是英俊和煦的脸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透着一股子恶劣的味道,“就是觉得和面蒸包子很烦,想来亲亲你,平复一下心情哦,rry,不小心把你亲醒了。”
温薏舔了舔唇,别过脸笑了下,然后顺手抄起包子就狠狠的朝他的脑袋扔了过去,枕头落地后她的脸色就变冷了,“谁傻逼谁才跟你过一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聊讨厌的男人。”
墨时琛丝毫不怒,弯腰捡起枕头拍了拍,就扔到了床尾,眯起眼睛淡笑,“晚安。”
说罢他走了出去,并且贴心的为她带上了门,温薏倒回了枕头上,伸手熄灭了灯,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的黑暗,可她心头的起伏跟火焰却怎么都平息不下去。
这男人就是存心想来弄醒她,然后害她睡不着吧
他什么毛病
报复她指使他蒸包子
品行恶劣,毫无风度,没脸没皮的超级无赖,而且非常幼稚。
温薏在床上来回的滚了好几圈,可之前洗完澡躺床上就侵袭而来的劳累跟困意都好似不见了,只有盘旋在体内始终流动的躁意。
扣了她的证件,还敢来吵醒她害她睡不着觉,温薏在酝酿了半个小时的睡意以失败告终后,越酝酿越烦,越烦就越躁,越躁就越没睡意。
最后决定不睡了,一骨碌的从床上翻了起来,鞋子都没穿就直接赤脚奔到了厨房里。
“墨时琛你把我的证件拿走了”
走到厨房的门口时,她还是被里面的男人惊的怔愣了片刻,以至于这句话的语调在最后三个字时徒然转低拖慢了。
她见过这个男人各种各样的一面。
矜贵清冷衣冠楚楚的样子,温淡疏离谈笑风生的样子,性感强悍衣冠禽兽的样子,之前在江城时落魄却又还是冷傲桀骜的德行,甚至是早上顶着乱发不修边幅的样子,但唯独没见过他凝眉和面的样子。
他穿着熨帖得没有褶皱的西裤,大概是因为不在公司,所以他穿的偏休闲,傍晚去接她的时候穿的是黑色的大衣,现在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灰白色的针织毛衣,袖口挽得很高。
既儒雅,又挺拔。
单拎他个人的话,仍然的英俊的脸搭修长有型的身材,可整体么
看惯了他运筹帷幄自负狂妄的姿态,现在这副显然苦恼狼狈的模样还真挺有那么一两分视觉的冲击力跟不太习惯。
墨时琛正皱眉对付着这黏黏答答的面粉团,没注意她发愣的那几秒钟,只心不在焉的淡淡道,“是我拿了,不打算还给你,你想从我这里拿回去,不如想办法让墨时谦替你补齐。”
补齐也不是不能,只是他本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温薏没接话,她其实本来就猜到了这男人大概就是这么个态度,所以她一开始甚至放弃了质问他的想法,刚才与其说想质问,不如说是她被吵醒后睡不着带来的情绪,让她想找个切入点发脾气。
墨时琛半天没听到她的回应,这才停下手里毫无章法揉捏着面粉团的动作,抬头看向她,“太太,不是你说,我们各凭本事么”
跟他理论就是浪费口水,温薏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卧室。
再次爬上床,也许是刚才看男人揉捏面粉和面时明显为难到他了的样子,突然消了不少的气,不过,她撇撇嘴,那面粉看起来被他弄得有点恶心,也不知道真的被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