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意识迷迷糊糊的,她甚至忘记了是谁被下了药。
他是不是也吃了药
才会这么疯,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魇住了。
她失去意识再醒来时,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透透的,全身沾染上了男人浓烈的气息,挥之不去,淹没她的呼吸和所有。
睫毛动了动,才缓缓的打开眼睛,头顶就响起了男人低沉清爽又仿佛宠溺的嗓音,“醒了下去吃饭”
池欢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黑色短发下的俊脸不似平常那样淡漠冷峻,覆盖着一层很薄的温柔暖意,漆黑深沉的眸看着她,很专注。
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干净得不染尘埃的白,没有任何的褶皱。
一眼看上去,衣冠楚楚。
像是她经历的所有,都只是她一个人的想象和幻觉。
她有些茫然和迟钝,还是慢慢的坐了起来。
只是没有去搭男人伸出来的手臂。
身上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感,应该是被清洗或者仔细的擦拭过了,但是全身的酸痛更是清晰得不容忽视。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已经不是她从浴室里裹着出来的浴袍,而是一条柔软的背心睡裙,胸前是大片的吻痕,青紫交错,像是被蹂躏到了极致。
她脸上始终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淡淡的,还有些不明显的冷。
墨时谦伸手扶住她的脸,盯着她低声又问了一遍,“我抱你下去吃,还是我让李妈端上楼来吃”
这样的声音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已经很温柔了。
池欢其实想说她也不吃。
也不是想跟他闹一闹什么,就是的确没什么胃口。
但她又了解他的脾气,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她于是随口回答道,“端上来吧。”
说着,就拨开他的手,掀开被子要下床。
墨时谦伸手想要抱她,却被避开了。
她细白的脚套上柔软的毛拖,直接就要站起来
下一秒就腿一软摔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低头亲着她的脸,“想去哪里”
双腿是真的酸痛,池欢也懒得走了,于是任由着他抱,淡淡的道,“衣帽间,我要换衣服。”
换衣服
男人眼神一暗,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换衣服,她想离开
即便如此猜测,但他还是没吭声,嗯了一声便迈开长腿抱着她出门了。
除了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墨时谦把她抱到了衣帽间才放下来。
她也没看他,打开柜子就从里面挑了件半高领的红色毛衣和长至膝盖的的羊绒裙,抱着它们低头就往门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的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池欢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墨时谦把她抱回到床上。
她掀了掀眼皮,“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他俯首瞧着她的脸,“如果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给你换,嗯”
她低垂着眼眸,“你不是要让我吃饭你去把午餐端上来吧。”
墨时谦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下去端饭菜上来。
等他把门带上后,池欢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息。
但她脸上也仍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拿起衣服就开始换。
腿心很疼,两条腿摇摇欲坠的,全身的骨架都有种散架了感觉。
等墨时谦端着饭菜上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坐在了窗前的沙发里,蜷着腿,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
头发也绑了起来,虽然看的出来绑得很随意。
侧首出神的模样,像是灵魂出窍。
他甚至荒谬的有种失去了她的错觉。
男人一手端着餐盘,另一只手准备将桌上的红酒和红酒杯全都撤去
“放着吧。”
池欢抬起头,一双眼看着他,淡淡的道,“味道挺不错的,饭前饭后都可以喝点。”
墨时谦皱起了眉头,“欢欢。”
“舍不得给我喝还是整瓶酒里都有药咳,咳咳”
她说着说着,突然就咳嗽了起来。
在深冬刚刚过去的天气里泡在冷水中一个小时,以女人虽然不虚弱但也并不多强壮的身体,池欢显然还是有了感冒的迹象。
墨时谦的眉毛瞬间皱的更厉害了。
他随手就将餐盘放下,俯身端起她的脸,嗓音紧绷的低声问道,“感冒了”
池欢把他的手拍开,淡淡的不在意的道,“大概吧,待会儿吃点药就行了。”
感冒而已,多严重的事情,人人都会感冒。
顿了片刻,她又道,“我饿了。”
她这么说,墨时谦暂时也没说什么其他的,伸手把饭,菜,汤一一在她的跟前摆开,筷子和汤匙也都递到了她的手中。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