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起来,就又比她高了一截,她只能仰着脑袋看他,“这么大的钻戒,我总不能戴着它招摇过市吧,那不是招抢。”
“谁敢抢你的”
“那我拍戏总得取。”
男人拧眉想了想,勉强的道,“拍戏的时候再说。”
她眨着眼睛,“万一丢了怎么办”
墨时谦勾了勾唇,淡淡的嗓音有些阴森,“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
池欢,“”
她鼓着腮帮,佯装不悦,“丢你一个戒指,你就诅咒我也丢了,我在你心里就只抵得上一枚戒指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她。
吻得池欢站立不稳,她无意识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下一秒,男人就搂着她的腰往后退几步,将她抵在了身后的书桌上。
她娇声抱怨了一句,“好疼啊。”
桌子不比柜子,边缘的会抵着她的腰,不过的确也算不上多疼,撒娇的成分居重。
下一秒,男人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书桌上,低低的笑,“抬着脑袋是不是也很辛苦”
她手圈着他的脖子,“你长这么高干什么”
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淡淡的道,“就你这点个子,不找个高点的男人,以后生个儿子会是身高三等残疾。”
池欢,“”
她红着脸颊,“谁要跟你生儿子了。”
“嗯,女儿也行,我是不怎么喜欢吵吵闹闹的儿子。”
池欢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下午吃饭了。”嗯,好。”
这样的姿势,看似亲密,但是看不到彼此的脸,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她双眼有些出神
孩子他们真的能顺利走到那一天吗
饭后,晚上。
墨时谦在书房办公,池欢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后,准备上楼洗澡睡觉。
刚起身李妈就端着玻璃杯过来了,“池小姐,您把这个牛奶喝了再睡吧。”
乳白色的牛奶,还能闻到很醇的奶香。
池欢接了过来,想了想道,“李妈,你再冲一杯,我给墨时谦送上去。”
“可是墨总平常不喝牛奶的。”
“没关系,他每天逼着我喝,我偶尔让他喝一杯他敢不喝”
李妈忍不住笑,“好勒,您稍等。”
五分钟后,她端着两杯牛奶上楼。
门没有关紧,有光泄露了出来。
池欢正准备敲门,才发现自己端着两杯牛奶腾不出手,正准备用脚踢开,刚抬脚就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她现在可能是个性一冷淡,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法满足你,你却迫不及待的要娶她扪心自问,你究竟是真的半点不在意,还是因为清楚自己的在意,才想用结婚让自己装作不在意,断了一些自己觉得不该有的念想”
那声音很苍老,很仍然浑厚,语气并不激烈,温和有力,可还是声声敲着人的耳膜,嘲讽的味道更深渗透每个字眼。
池欢握着牛奶杯的手指慢慢的收紧。
墨时谦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淡漠,俊美的脸波澜不惊的很,“如果说有什么念想是要断的,那也是你妄想操控我人生的念头,我要留在什么地方,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极端冷酷,“温薏说我妈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这些年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是不知道她死了,呵连自己最爱的女人死了都不知道,你的钱权势力,都用来干什么了自己失败还不够,连自己儿子的生活也被你搅得一团糟,他喜欢的女人被你逼走了,喜欢他的女人不爱他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做你的儿子”
劳伦斯在电话里发出一声冷笑,“你说时琛,你去问问他,现在让他选,他是愿意选之前那个除了会弹钢琴,钢琴还弹得上不了大场面,隔三差五不是被绑架,就是惹出一身桃花债分他的心的女人,还是他现在这个能力强性格好且一心一意爱他的女人温薏现在不要他也是他自己年少无知作出来的,你呢,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他当初的状态,自以为多爱。”
墨时谦阖眸,轻轻一嗤,“他是你养出来的儿子,我不是。”
“所以为了一个池欢,你连这个总裁都不做了”
“我为codsur工作,经营更多的利益,codsur给我相应的权利和金钱,你觉得我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想让我做你儿子的帮手,我无所谓,但归根到底,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不代表我允许你你一再在我女人身上动心思。”年轻男人的声线低沉而干净,但此时覆着一层阴沁的凉薄寒意,“她现在还在我身边,所以我只是辞职,我这辈子,混黑混白都可以,她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介意用余生跟你儿子作对。”
池欢手里端着两杯牛奶,靠着墙在走廊上蹲了很长时间。
等到玻璃杯里的牛奶已经差不多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