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也没想到这变故,一下就慌了,“小姐,对不起,您有没有事”
他手忙脚乱的拿毛巾想给她擦,但是这根本就没用。
包厢里的两个女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拉里夫人立即起了身朝她大步走过去,“欢欢,你怎么样”
手还没碰到,就被她直接甩开了。
池欢强忍着剧痛,绕过地上的碎片和还冒着热气的汤就往外走。
她走得很快,拉里夫人回包厢里拿着自己的包再去找她时,她人已经不见了。
池欢回到车上,给安珂打了个电话,只过了两分钟她就出现了,上了驾驶座回过头才发现她的手被烫红了一片,还起了泡。
“池小姐,您的手怎么了”
被烫伤的地方一阵阵钻心的痛,池欢也不知道怎么忍住的,只闭着眼睛抽气的道,“烫伤了,送我去医院。”
“好,马上。”
安珂立即发动了车,用最快的速度将车速提到最高,中间又给墨时谦打了个电话。
池欢听到了,但没有阻止,而且她现在连说话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安珂以接近飙车的速度不断超车,等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也大概只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池欢被扶着下了车,“墨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医生,我们不用挂号,直接去办公室就好。”
她一怔,才反应了过来,她竟然下意识的直接以为墨时谦会马上赶过来。
“嗯,好。”
皮肤牵扯着神经的钻心让她没有力气说话,甚至是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的被安珂带走着。
医生已经被安排好了,安珂刚推开门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就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池欢的烫伤基本都在手上,身上虽然也被泼到了,但冬天的衣服厚,只是打湿了外面的大衣。
她刚把被弄脏的大衣脱了坐下来,办公室的门就再度被推开了,颀长而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深色走了进来。
安珂忙起身,垂首有些惭愧的低声道,“墨先生。”
虽然池欢烫伤只是意外,但她是保镖,雇主受伤了就有她的责任。
墨时谦一只手落在女人的肩膀上,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出去。”
“好。”
安珂低着头带上门出去了。
池欢埋首趴在桌子上,两只原本白皙纤细的手已经惨不忍睹,起了好几个水泡,轻则殷红,重则血肉模糊。
墨时谦剑眉立即重重的皱起,低头看着被长发淹没的女人,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沉声问道,“怎么样”
“二度烫伤,伤到了真皮组织,局部红肿疼痛,起了水泡,待会儿用消毒针把水泡刺破放水,涂上烫伤膏再包扎,按时换药,需要一段时间痊愈,但医治得当的话应该也不会留疤,只是这段时间要小心。”
早在医生说要用消毒针刺破水泡时,女人的肩膀便颤抖了一下。
墨时谦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上药的时候轻点,她怕疼。”
医生为难的道,“这个肯定会疼的,我尽量轻点。”
男人没说话,将身上的黑色长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女人的身上,手掌跟着落在她的额头上,扶起她的脑袋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腰上。
然后弯腰俯首亲了亲她的发顶,低声道,“会疼,忍一忍。”
池欢始终没有出声说过话,额头抵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再听他的声音,忍耐的那根弦刹那间如决堤般的崩溃掉了。
她没哭出声,但眼泪很快打湿了男人的衣服。
消毒针刺破水泡的时候,每刺一下,她整个人都会重重的僵硬起来。
医生原本是兰城极有口碑经验丰富的医生,这点伤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只不过墨时谦单手搂着女人的腰,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的动作。
那眼神只是温温淡淡,他甚至也没出声施压,可就是给人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何况池欢虽然没叫疼,但医生也知道她在哭,而且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墨时谦坐了下来,搂过她让她靠在她的怀里,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接近温柔,“想哭就哭出来,嗯”
她的委屈,绝不只是因为疼而已。
要只是被烫伤这么简单,她早就埋怨喊疼了。
可池欢始终都是不言不语,大半的脸都被长发遮住。
好不容易等把水泡都刺破了,只需要再上药包扎。
墨时谦低头看了一眼她被长发掩住的脸庞,扶着她的腰索性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和通红的双眼,低头凑过去吻去还剩下的眼泪,哑声哄道,“上完药就不会那么疼了。”
医生看着他们,“”
所以池欢果然跟其他的男人有奸情而且当着他的面又坐大腿就亲亲抱抱,也真是毫不避讳。
不过倒是不像之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