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你儿子有问题,总不能怪到别人身上来,我们家李姐姐都多久没下过山了,别把什么罪名都往她身上扣,我觉得你儿子之所以不想读书,肯定是知道自己考不上秀才,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话的,真是太坏了,居然把自己是考不上秀才的责任推给李姐姐。”刘宛妙也在旁边帮腔,声援李翠兰,因为李家比刘家奇葩多了,所以她自从脱离了李家,基本都在山上,从来不下去,怎么可能有机会勾引柳童生。
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他们俩当初也没私相授受私定终身,话都没讲过几句,柳童生怎么就如此深情了刘宛妙严重怀疑柳童生对她娘这样说话的目的。
李翠兰坚持不承认自己曾经喜欢过柳童生,柳大娘本就郁闷,明明以前她还给儿子送过吃的,怎么现在就当没那么回事情她想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没想到刘宛妙却在旁边拱火,说他儿子不行,她一下子就气到忘记李翠兰的事了。
“你说什么谁说我儿子考不上秀才的”柳大娘气得身子都发抖了,“你这个人也太恶毒了,居然这样诅咒我儿子。”
刘宛妙翻了个白眼说“我怎么诅咒他了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为何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院试快开始了吧他自己书没读好,觉得考不上了,先找个考不上的理由,把责任推给别人,多好。”
刘宛妙这么说不无道理,柳大娘虽然很生气,但却很在意儿子的科举,因此非常关注儿子平日的学习情况,好像真的像刘宛妙说的那样,儿子是最近才开始用不读书来威胁自己的。
柳大娘这么想着,不由得着急地离开了,往家里走,想去问问儿子是不是因为预感自己考不上,才用这个借口骗自己。
她走了之后,刘宛妙说“感觉我们两个该开始自己的人才培养大计了。”最近挣了些钱,欠夏至的钱都还清了,她们俩有闲钱可以造了。
李翠兰也同意她的意见,于是刘宛妙找到里正说她愿意出钱给村里请先生,坪山村的孩子只要愿意读书的,她都可以资助,不过她只资助学费,其他笔墨纸砚的学杂费得读书的人自己负担,反正现在村民赚了不少钱,寻常的笔墨纸砚应该买得起。
里正没想到刘宛妙居然有这种想法,跟她确认了几次,她都表示没开玩笑,现在就让里正的儿子去帮忙寻教书先生回来,她要开始叫人盖学堂了。
连学堂的选址刘宛妙都看好了,看来是真的没开玩笑的,于是里正便将村民们召集起来,跟他们说了这件事。
村民们得知这事之后,都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刘宛妙一个女孩子居然想得如此长远,为村里盖学堂请先生,资助村中的孩童读书。
这些村民们赚了钱之后,其实也有想过将孩子送去读书的,只不过他们见村里唯一一家读书人,为了读书家徒四壁欠债累累,柳秀才还因为读书科举英年早逝,所以有些畏惧,以为读书这件事非常难,一直没下定决心送不送孩子读书。
而且大部分村民家的孩子多,不能全送去上学,还得有人留在家里做事,因此供哪个孩子读书,还得做选择,这才迟迟没有人送家里的小孩去镇上学习。
现在可好了,有人负担了大部分的费用,还帮忙请先生回来教学,孩子们上学不用离家,学堂就在村里,他们下学之后还可以兼顾家里的活,干活学习两不误,大部分人都决定,等学堂弄起来之后,将家里的小孩全部塞进去,即便读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能占点便宜就多占一点。
里正宣布完这件事让大家知道后,刘宛妙就在村里申请了一块地,雇村民们盖学堂,村民们想到这学堂是自家还是要用的,干活特别卖力也仔细。
学堂很快就盖起来了,里正的儿子也托关系寻了一个秀才公过来当教书先生,老师过来之后,村里的学堂正式开学了。
柳童生不再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地位不再特殊,他现在空有一个童生的名头,其他什么都没有,家里还欠了一屁股债,柳大娘每天听着学堂里郎朗地读书声,一口牙都差点咬碎了,总觉得刘宛妙跟李翠兰是跟自己作对。
其实柳童生想去学堂里上学也是可以的,毕竟教书的是有秀才功名的老师,教他一个童生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他这个人心高气傲,不愿意吃嗟来之食,所以一直躲在家里。
要刘宛妙说柳童生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的养殖基地越来越大,现在除了养兔子,还开始养鸡鸭鹅,她甚至还想挖鱼塘养鱼。
不过考虑到鱼的运输问题,附近的市场也吃不下,做成咸鱼感觉档次又比较低,而且大家能随便下河摸鱼,她除非养出一些比较稀罕的鱼才有人买,但稀罕的鱼价格肯定贵,买的人也少,最后一算成本跟收益不成正比,她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因为养殖基地地扩大,刘宛妙请了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做事,他们见到坪山村有了学堂,刘宛妙还出钱供自己村的孩子做事,特别的羡慕。
刘宛妙见状想起后世的一些公司福利,便大手一挥说,凡是在她这里做事的人家,孩子也可以送去坪山村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