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出来,只能干巴巴的解释道,“许是我之前提了一嘴,让她给听岔了。”
徐氏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葛知府的借口,嫁妆一事暂且不说,孙姨娘这话中之意却有些意思。
“有些话,纵然是听错了,也不该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孙姨娘也不小了,又不是童言无忌的年龄,哪能由着性子想说啥说啥。老爷可是科考出生,自该明白科考一事最忌讳贿赂考官,暗买考题一事。往年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结局如何,想来老爷也知道,那可是流放砍头的重罪。孙姨娘平日里满口胡诌也就算了,今日却把抄家砍头的大罪往家里揽,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再者,老爷为官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敌手,若被有心人偷听了去,彬儿该如何自处老爷又该如何自保外头的人又该如何看待你们父子”徐氏并未夸大其词,这些都是肺腑之言,此事若是败露,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他们父子二人,还会连累她的轩儿,保不齐爹爹的万山书院也会受影响。
老爷为官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此事的危害性,可他却如此行事,又是为了什么兴许孙姨娘真的听错了,可是纵然她听错了,但要群驴图却是事实,就是不知他们要将这幅图送给谁何时送
听徐氏这般说,原本面不改色的葛知府也变了脸色,他铁青着脸,恨道,“夫人莫听孙姨娘胡说,为夫怎么可能做出贿赂考官的事情来。我看,孙姨娘的确是有些飘了,说话行事一点规矩都不懂,还要劳烦夫人好好教教她为妾的本分。”葛知府再也不提饶了孙姨娘的话,葛宇彬也没敢开口求饶。
此时两父子已被孙姨娘气了个半死,恨不得亲口训她两句,让她管管自己的嘴,莫要什么都往外头说。
葛知府父子表明了态度,徐氏自然也懒得跑去做那老好人,而是命丫鬟盯着孙姨娘抄写女戒,挑拣佛豆。
接着众人又干巴巴的聊了几句之后,葛知府父子则去了外书房商讨事情。至于徐氏,她则回屋看看张楚醒了没。这孩子胆子也忒小了些,日后她得好好教教她,总不能由着她这个葛家未来主母被个庶出妯娌欺负。
外书房
葛知府喝了口苦茶,方才灭了心中的怒火,拾回自己的理智,“彬儿,日后离你姨娘远些。”他虽欣慰儿子的孝顺,可也不愿意他被一个小妾给带偏了。
葛宇彬点了点头,可是他心里仍有些不甘道,“爹爹,那群驴图当真被母亲给死当了么”
“你母亲不会跟我撒这样的谎,彬儿,你放心,爹爹已经派人去找群驴图了。”葛知府出声安慰道。
葛宇彬点了点头,可是仍有些不放心道,“爹爹,许夫子已经没能力再教我了,儿子必须在中举之后拜方大儒为师。”
“你放心,爹跟你保证,一定会让你拜方大儒为师。”若真找不到群驴图,也就只能找她帮忙了。
得了葛知府的准话,葛宇彬心里好受不少,只是他实在不满意张娴这个娘子,故而又捡了些不好的事情说给葛知府听,葛知府听了,叹了口气道,“彬儿,你需记得,凡事都讲究时机。时机到了,无论你怎么做,爹爹都支持你。”
彬儿还是太年轻,凡事都放在面上,这样很容易让人寻到把柄。
“彬儿,爹不管你存了什么心事,但是你得保证,时机未到之时,不能惹出别的乱子来。”葛知府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