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浅棕色十块。
钱夫人已经付了两吊钱定金,交货后能再拿到另外两吊钱,销售额是四吊钱。扣除药材跟木盒成本,还余三吊零二百文。此外张楚还做了一百块普通香胰,十文一块,销售额为1000文,扣除药材跟油纸成本四百文,余六百文。如此年前就能攒三吊八百文,也不知这些钱够不够让弟弟入学
张宝生倒是没跟张楚通过气,说些培养六娃的话。这件事情张楚早早就想好了,只是当初手里无银难办事罢了。六娃虽说不上是天纵奇才,但也算的上聪明伶俐,而且这孩子做事不急不躁,有条有理,年纪虽然不大,但坐的住,看的进书。前两日张楚去宋家庄寻葛师傅的时候,正巧葛宇轩也在家中,他晓得张楚正在给六娃启蒙后,刻意将自己当初启蒙的三字经找给她,约莫是怕张楚只认其字不懂其意,还特意花费时间在一旁写了注解,标了典故。
自从有了书,六娃每日睡觉都要捧着,偶尔的呓语也脱离不开“人之初,性本善。”小小的身子里藏着大大的渴望,然而乖巧懂事的他却从未向亲人吵着闹着要去读书。他只是努力认真的汲取目前自己能够拥有的所有知识,对他而言,这样就很幸福了。
张楚心里想着事儿,冷不丁的被六娃亲了一口,只见他皱着小小的眉头轻声问道,
“姐姐,还疼吗”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张楚脸上的疤痕,那谨慎认真的模样,仿佛他手碰到疤痕就能疼哭姐姐似的。
张楚摇了摇头轻声回道,“姐姐一点都不疼。”孩子的懂事往往总会伴随着一些流言蜚语,六丫六娃听的最多的则是关于姐姐张楚的事情。村里人都说姐姐是为了救六丫才受的伤留的疤痕,破了相就没了福气,日后恐怕难以寻到好婆家。
张文张艳两孩子虽小,可也是个能藏的住心思的人。两兄妹只悄悄在对方面前哭过,六丫跟哥哥说希望姐姐脸上的疤痕变没了,以后成为大美人,让所有人都羡慕。
六娃则要成熟些,他知道脸上有了疤痕就很难消掉,而且他不觉得姐姐丑,他只是怕姐姐疼。六娃跟妹妹说了,他以后要好好认字,再努力跟爹爹学着种田,他要养姐姐一辈子。姐姐跟他过多好,干嘛到别人家去,他以后又不是养不起姐姐。
兄妹起了大决心,家里众人竟是一个不知。
六娃听张楚说疤痕不疼,小眉头微微有些松开,而后又亲了下道,“那姐姐可要好好抹药,还要好好吃饭奥。”娘说了,姐姐总是不会照顾自己,那只能他多上点心了。
三人正说着话,那头宋氏就在大厨房里喊她们过去吃饭。
这庄户人家摆酒吃饭,一般都是男主陪客,女的端菜添水,至于孩子们,不管男女都是没机会上桌的。宋氏将孩子们喊到大厨房,盛了点饭夹了些菜就让他们回自己家吃去,至于她自己还得再等等。先是照顾好男人们吃饭,待他们吃过饭后,还得收拾桌子上茶,一切妥当之后,才能在厨房随意吃些剩菜剩饭。
这一日,宋氏又是洗菜又是洗碗的,等全部忙完回到家后,只觉得整双手都不是她自己的了。自打分了家,她还真是没洗过这么多菜这么多碗。自己家里的几个碗都是用锅里的温水洗的,哪会像大房这般硬来,竟是一点热水也不掺。
然而让宋氏没想到的事,她受了累竟然没落到好。按照惯例,摆酒请客的主家得送些剩菜给帮忙的人,章氏刘氏得了鱼肉,宋氏竟只得了些青菜萝卜。
宋氏气的扯着张宝生好一通哭诉,“我难不成还稀罕她这点东西不成没良心的东西,看盘子下菜,之前还说三嫂有点钱就飘了,如今她还未发达呢,就不认亲人了。”
张宝生心疼的搂着宋氏,心里也跟着冷了半截。
今日酒席上,大哥也没少说他,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大房从来不求人,靠的都是自己。还让他这个做弟弟的心胸宽厚些,不要小肚鸡肠。
只希望大哥能一辈子记住自己说的话,求己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