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苏道友不是要走,而是她的气息快要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了。
直到苏苒之突然开口,方沽酒的目光中还是夹杂着震撼。
只是这种震撼中,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恭敬。
苏苒之面对前辈,态度依然恭敬认真,她说“前辈”
“不、不用,苏道友叫我方道友就好,我们不以年龄论资历。”
苏苒之有些无奈,就算不以年龄,但您也是天问长的上上一任掌门啊。
她垂了垂眸,想起方沽酒的小暴脾气,还是改了口。
“之前方道友询问我什么是粗裘粝食地行仙”
在方沽酒期待的目光中,苏苒之说“此句可是出自道间即事”
苏苒之还没等来回答,先听到哐当一声。
她视野随声探去,只看到土地公泥塑少了一大块
下巴掉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一时间,方沽酒说不了话,苏苒之也不知道说啥。
但苏苒之理解力好,从方沽酒呜呜呜的声音和那不断掉土渣渣的眼神中读出来,“你怎么知道的道间即事你知道这首诗的全部内容吗”
伴随着没有下巴还在努力发出啊啊啊呜呜呜声的方沽酒。
苏苒之沉默了。
难道她说是那天下雨她目送小狐狸回天问府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旁边石壁上刻的字
反正方沽酒没问出来,苏苒之也就没回答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
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没听秦无提起过道间即事。
难道这首诗天问长的弟子们都不曾知晓
根据石壁上的落款,这应该是天问长第一任掌门,也是唯一一位飞升成仙的大能留下来的。
苏苒之最开始没说,是她以为这就是普普通通一首诗的。
苏苒之眼帘低垂,心想“我这闭目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目力所及了。”
不过,既然这首诗存在于天问长,她也不打算据为己有。
但让她背出来
除了秦无,苏苒之不喜欢对其他人自说自话。
她索性上前几步,用手蘸了香灰,在案几上写起了这首诗的全文。
“花枝已尽莺将老,桑叶渐稀蚕欲眠。
半湿半晴梅雨道,乍寒乍暖麦秋天。
村垆沽酒谁能择,邮壁题诗尽偶然。
方寸怡怡无一事,粗裘粝食地行仙。”
不知不觉,方沽酒安好了自己的下巴,只是一口牙齿全没了。
他没空在乎这些。
反而是第一时间给苏苒之道谢。
这次,他再称呼苏苒之,已经换成了“苏仙长,多谢您指点,在下一定勤加修炼,争取早日突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