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所以他连气音都不敢发出。
但旁边跑过去还不及人膝盖高的小顽童看懂了曹子年想说什么,他笑呵呵地转头朝后面喊“娘,娘,娘――”
穿着青灰色粗布衫的女人在后面答应“娘来了,小宝跑慢点。”
曹子年眼底映着这一幕,心底蓦地升起一股荒谬的想法――他娘难道跟大安国某位皇亲国戚有关系
毕竟刚刚过去的那女子的车架上有郡主招牌,怎么说也算贵人。
按理说这个猜测挺让人震撼,不至于让曹子年感到荒谬。
他之所以觉得荒诞不堪,纯粹是因为他出生那夜,有人用剑血洗边关曹家,他们家从祖辈到叔伯,再到丫鬟仆妇,无一生还。
要不是他师父及时赶到,而动手的那人又好像因为练功出了岔子,被反噬的连连吐血,恐怕刚出娘胎的曹子年也活不下来。
那么怪异之处就在这里――按理说刚出生的小孩什么都记不得,而且他出生时看没看到娘亲模样都难说,怎么会突然觉得那位姑娘像娘亲呢
而且,如果他娘亲真的相貌如此精致漂亮,为什么他自己这么普通,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被人回头看第二眼。
曹子年想不通。
他惦记着给小师弟抓药,快步往医馆赶去。
但这回,他没将内心的疑虑全然排除,而是压在心底,想要悄悄查一查那姑娘的身份。
正巧马车经过的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曹子年装作好奇的问学徒“施主,刚刚那过去的马架是谁家的如此威风。”
学徒嘿嘿一笑,“你个长头发的学人家和尚叫施主,真是奇怪。不过你说那马车,我还真知道,那马车的主人在咱们京都是出了名了嚣张,那是昭乐郡主。她虽为女子,但简直比王侯贵族家里的公子哥儿还要跋扈。那种敢当街欺良霸女的公子哥儿都要绕着她走嘞。”
曹子年被学徒一笑,改了口,却又继续追问“依照先生所言,那位郡主如此跋扈,家里在京都一定很厉害了。”
学徒赶紧摆手,较真儿的还是称呼“我可当不得先生。”
这么说着,但他脸上带着笑,看得出对曹子年的尊重很是受用。他们给医馆当学徒的,大夫心情好了教他们一点;心情不好,那简直不拿正眼看他们。吆喝来吆喝去的,甚至连洗脚水也要端,跟使唤自家小厮一样。
学徒手下动作不停,飞快的包好曹子年的药,说“昭乐郡主家里在京都算不得什么,我听偶尔来看病的贵人说她家是破落户。不过是因为跟已故的长公主长得像,才被陛下抬为郡主,封了府邸。之所以现在能这么嚣张,那都是陛下看在长公主面子上,照顾着她呢。”
曹子年这回确实打听对了人。
医馆就跟茶馆一样,消息流通最为迅速。而且很多王侯贵族后院的秘辛,医馆大夫知道的多了去了。
但这些事他们都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然那就是自家催命符。
曹子年面上功夫没修炼到家,一派惊骇。
不过学徒只当他是对昭乐郡主的身世震惊,没多想。
曹子年堪堪控制住不住绷紧的两颊,对学徒真诚道谢,甚至还多给了他一锭银子。
学徒笑得只见牙齿没了眼睛“就喜欢你们这种外地人,看起来打扮的普普通通,但给钱爽快”
曹子年拎着药走。
跨门槛的时候他没注意,绊了一跤,显得魂不守舍。
苏苒之原本听京都冯城隍继续说近一二十年来京都的新鲜事儿。
待那昭乐的马车过后,一个先前一直被她惦记着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
曹子年。
她看到了对着昭乐马车发呆晃神的曹子年,还有他那句差点说出口的娘。
苏苒之想到冯唯纲城隍刚说过的昭乐郡主因为跟长公主长得像才被皇帝册封,而曹子年却不由自主的对着昭乐的脸叫娘,那过世了的长公主会不会跟曹子年有些许关系
苏苒之心里算着时间,秦无大她七岁,曹子年大秦无五岁。
那么曹子年比她大十二岁。
而大安国长公主只比苏苒之自己早出生十七年,如果硬要掰扯长公主是曹子年的娘亲,岂不是认为长公主五岁生孩子
这不可能。
苏苒之挑了挑眉,这可真是巧了,她娘和曹子年的娘居然长得一样。
秦无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同样看到了魂不附体的曹子年。
他的目光无悲无喜,并没有之前那一剑宰了他的冲动。
算下来,之前在岭南山脉,他和曹子年师徒三人曾见过一面,只是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大道仙途的剧情。
现在,秦无完整的知晓了剧情,却又跟苒苒一起摸索到更深层次的布局人。
那么对曹子年便没了多少怨恨。
毕竟,曹子年只是按照大道仙途一书在走剧情而已。
秦无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苒苒身上。
苏苒之赫然发现在场一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