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可能会很怕。
但那会儿她烧糊涂了,以为丫姐儿还没死。甚至觉得丫姐儿的死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王姑娘被这声音吵醒后,看到自家丫鬟趴在旁边睡觉。
她不忍心吵醒丫鬟姐姐,就自己下床,推开房门出去了。
院子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照的她眼皮发晕。
王姑娘当时不免有些疑惑,人呢
那声音说“我在墙外面等你啊,咱们出来玩,好不好”
王姑娘到底已经被母亲拘在家里几个月了,不能出门这一点暂且还深入她心。
“我娘说不能出门啊,外面有、有吃人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明显心里一悸,但还是没意识到具体是哪里不对。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那声音分明就是听不懂她的话,一直驴唇不对马嘴的蛊惑她“出来玩啊,我最近学会缝荷包了,我来教你好不好”
这是丫姐儿惯说得一句。
王姑娘那会儿真的被烧糊涂了,再加上她跟小姐妹感情很好,犹豫了片刻,还真的想出门。
但院子的门被高高的门闩锁着,她一个小孩根本没力气撑开。
王姑娘哭着给墙外的声音说自己出不去。
可那丫姐儿依然无动于衷,“出来啊,缝荷包。”
“出来玩嘛。”
“我等你很久了。”
王姑娘终究不忍心违背姐妹的话,搬了几个凳子,想要从院墙爬出去。
就在她爬到一半的时候,才看到外面哪是她的姐妹,分明就是几只叠在一起的狼
王姑娘大惊失色,身体本能的反应便是要往后躲,可最顶上那断了腿的狼反应更快。
直接一口咬过来,沾着血沫的尖牙上满是腥臭的味道,像是一口就要把她的半张脸都咬下去。
她惊慌之余,这才意识到,丫姐儿已经没了这是狼学着丫姐儿的声音蛊惑她的
苏苒之确实看过类似话本,讲的就是狼一旦捉了活物回去,不急着咬死的话,那就是在学他的声音,以此来蛊惑下一个。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王姑娘可能已经没了。
但就在那危机时刻,一位身负长剑的男人出现了,他就是苏长河。
他很显然才看到这一幕,本人没法瞬间过来,只能用力把剑投过来。
利剑稳准狠的斩断了断腿狼的半只脑袋,温热的血扑了王姑娘一脸。
掉落在她怀里的还有半只狼嘴巴。
她被吓懵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苏长河在她快要跌落的时候,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哄着的,还带她找到了父亲。
王老先生回屋一看,妻子在床上睡的死沉,丫鬟也是同样。
看来,定然是狼使的鬼把戏,想要骗心绪不稳的人出去吃。
苏苒之心想,她就说王夫人怎会如此害怕。
原来是因为亲爹曾救过她,可现在所有人都告诉她根本没有苏长河这个人。
那确实会怕到极致。
王老先生见苏长河和自家闺女都是一身血,对苏长河百般答谢后,要把闺女抱走,让妻子给她洗澡。
但王姑娘害怕,她双手紧紧抱着苏长河的脖子,觉得那是她唯一的支柱。
谁要抢她她就嚎啕大哭。
年仅二十出头的苏长河还没有应付小姑娘的经验,甚至也不会安慰人,只能学着别人的样子给她拍背。
十分有耐心,还温文尔雅。
同时,他对王老先生说“伯父可别折煞我了。伯父带领镇上男子保护全镇老小,才是大善”
苏苒之听后思维有一丢丢的跑偏要是她小时候也经常哭,爹爹是不是也就不会揍她那么多回
转念一想,爹爹从小就是一边揍她,还一边让她不要哭,哭了会揍得更厉害。
她小时候哭得次数是真的少。
这导致苏苒之长大后,遇到再难的坎儿,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该怎么解决,而不是哭着喊人求助。
王夫人说完后,闭上眼眸冷静片刻。
她问苏苒之“您不会也觉得我是个怪物我想像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救我的命。”
那狼血的温热绝对不似作假,她好像真的跟全镇人都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王夫人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等苏苒之回答,便说“我问过奶娘,她说自己记得狼群的事情,只是最后狼群因何而走,跟我的记忆有出入。”
在王夫人记忆中,自然是苏长河大侠力挽狂澜,救下了全镇人。
但奶娘却说狼群是自己退走的。
王夫人把最怕的事情说过了,剩下的便絮絮叨叨聊着“在我的记忆中,我当时十分钦慕苏大侠。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去苏家长辈那儿打听过口风,才知道苏长河大侠在外已有一位喜欢的女子,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贵,不宜大肆宣扬。”
所以,苏家长辈是知道苏长河成亲的,只有商和镇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