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燃望向沈流响,开了口“抱歉,我不久前才从师尊那得知,当年我拒绝你的礼物后,你全部交给师尊,让他转给我。”沈流响愣了下,道“没事。”叶冰燃颔首“听师尊说,里面有许多你给我的信件,可惜我未能看到,不知里面都写了什么。”“没什么,都是些琐碎之事,”沈流响咳了声,心底泛起嘀咕,觉得叶冰燃有些不太对劲,这种一言难尽的陈年旧事,此时提起,尤其当周玄澜的面,怎么瞧都是来者不善。他瞥了眼周玄澜,看其面色平静,顿松口气,觉得自己多虑了。周玄澜早就知道这些情书,想必不在意了,无需担咔茶杯碎裂,发出清脆声响。周玄澜掏出锦帕,不紧不慢地擦手中水渍,语气淡漠“我有幸看到,师尊所写的确实是些琐碎无聊之事,剑尊何必念念不忘。”沈流响心头咯噔了下,又听叶冰燃道“听师尊所言,流响隔三差五便给我写一封,十年之久,早已堆积如山,既然妖帝见过,不如告知信件现在何处,该物归原主了。”沈流响“”流、流响怎么突然叫得这般亲昵那十年虽不是他本意,但在旁人眼中就是他死缠烂打追了叶冰燃十年,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叶冰燃旧事重提,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信件被我毁了,看来剑尊没这眼福,”周玄澜冷笑,“当日弃之如敝屐,错过就是错过。”叶冰燃脸色一白,攥紧手指,浑身散出冰寒之气,似乎动了怒。另边,素白澈头突然作疼,童溪大吼大叫“不对不可叶冰燃怎么能为了旁人做出不理智的事他明明只能为你咄咄逼人,毫不退让只能为你锋芒毕露,不惜与人争抢为何变成沈流响了”“不对,沈流响
抢了你的东西,他抢了我们的任务,他是个人见人厌的反派才对”“你快去杀了他他凭什么让这三人争风吃醋快去杀了他杀了他,任务可能就拯救回来了”素白澈额角青筋暴突,本想大骂童溪用点脑子,那群人坐在那,他拿头去杀吗但素白澈转念一想,心中微动。他之前便思索,童溪一直不敢出手,是不是出手会暴露弱点,有致命危险,眼下瞧童溪杀气腾腾,不如火上浇油,看能不能逼童溪出手。素白澈道“你说的不错,沈流响定是用了什么阴险手段,取代了我,不然坐在上面的就是我,那样,我们任务也有个再完美不过的结局可惜”“眼下,若没有沈流响存在尚好,还有机会,但他先一步如此,我们再无可能完成任务了,看来你不仅要没有奖励,还要被惩罚永远留在这片大陆,像囚犯一样。”童溪立即失声道“不不我不要做囚犯一定还有转机,一定有”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楼台上,试图寻到一丝机会,但所见所闻,却是更令人绝望。“你怎么也来了,”凌夜对南曜权道,“何时与我师弟这般熟络。”南曜权笑了笑“我照顾了他十六年,将他养的白白胖胖,哪能不熟。”提起那十六年,几人顿时都有话说。凌夜道“逢年过节我去看望师弟,你早说,我便去魔宫了。”徐星辰也道“义兄不厚道,旁人不告知也就罢了,连我都瞒着,你早说,我也不用深更半夜偷偷去祭奠兄长了。”“我扫墓时,经常大清早看到燃尽的香蜡纸钱,原来是帝君烧的,”叶冰燃一顿,语气微凉,“我还以为是妖帝,看来误会了,妖帝日理万机,哪有空。”周玄澜一噎,对上一众不怀好意的视线,却没有丝毫底气回视,完美没了方才谈橘聊信的自若,“师尊,弟、弟子不是不去看你,当时”沈流响一摆手“没事,不缺你。”周玄澜心头一凉,露出懊恼又委屈的表情,被沈流响收入眼底,暗笑了声。另边,童溪被台上一幕幕,刺激得快疯了。这是素白澈的境遇才对,如此任务就完成了,怎么会是沈流响这些人搞错了,该对素白澈这般才对童溪心急如焚,继续放任,任务就彻底失败了,但若杀了沈流响或许还有机会。不过童溪心中尚有迟疑,他若出手,被捕捉到就完了,到时可能连命都没了,还不如在这片大陆苟活下去。但接下来一幕,给了童溪致命一击,让他失去理智,气到体内程序都错乱了。徐星辰自觉与沈流响血脉相连,该底气最足,在这楼台上最有威慑力才对,但见其他人针锋相对,明嘲暗讽,他却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登时不高兴起来。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差了点什么,若是帝父在的话徐星辰手指在玉桌一扣,发出低沉敲声,其他人话音一顿,望向他。徐星辰冷哼“尔等若为他而来,不必多言,趁早散了去,沈流响是帝宫的人,落叶归根,他最终是要回神歧山的。”此言一出,楼台上气氛微妙起来。沈流响心道他又不是物件,难不成还要讨论他的归属地,他正要开口,被凌夜握住手“若归根,也该是清凌宗才对。”沈流响张了张嘴“师兄”凌夜打断“你第一次练剑,是我亲手教你,你犯错受罚,是我陪你沈流响,你曾说过要一直留在清凌宗陪我,如今呢。”沈流响浑身一颤,神情恍惚了下。他说过,说过这话,在师尊离开的那日,说过要跟师兄相依为命,谁都不能抛下谁。但他忘了,忘得太久了。“今时不同往日,清凌宗已容不下师尊,”周玄澜语气骤冷,“何况仙尊离飞升境不远了,凭什么将师尊困在清凌宗。”叶冰燃见状,视线落在沈流响身上“物是人非,回清凌确实不必,你若愿意,不如与我走去哪,都可由你。”沈流响睁大眼,看了看凌夜,又看了看叶冰燃,心中违和感越发浓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