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的好些大瓜。
大殿下倒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是真的有这般多的事情可讲,他若有所思,一边在心里打着算盘,一边询问似的与鬼无情道“小弟这是要我等再仔细探一探这京中的切实情况,莫要等到了关键时刻,再出什么乱子”
鬼无情道“的确有此意。”
他细细将一整张图讲解完,便也毫不作态,只重新做回了位置,端起重新又被满上了的茶盏,浅浅饮了一口,解了解喉间干渴。
他只浅饮一口,便又放下了茶盏,平静道“不过我方才所说,都具已经是几年前的情况了。”
“小弟这是什么意思”
大殿下神色一冷,他紧紧皱起眉头,颇为不善地看向了鬼无情所在的位置。
他语气之中的不虞之意毫无遮掩,直言道“你若是记恨哥哥方才逼迫与你,大可直接一些,直言不知也就是了。”
“可你装模作样,乱说一通,此刻又毁了一张布防图纸”
大殿下重重地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拍
“嘭”的一声,殿内霎时安静一片,甚至可称落针可闻。
直叫在座的诸人都齐齐一颤,不由得更加坐直了身形,只屏住呼吸,不敢多出一点声音。
只有大殿下的冷笑继续作响。
他厉声呵斥道“好弟弟,你难道以为这地宫之中,是你胡闹的地方么”
鬼无情却对他酝酿而出的喷薄怒火没有半点反应。
笑话,他好歹也曾是御南王手底下的暗卫首领,终年被他找茬儿,那位脾气不好的王爷发起火来,可要比起大殿下这会儿更凶得多了。
所以鬼无情不但对此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点同情。
这位大殿下,之前可是被玉妃的原身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尤其是此前,他更是误会了鬼无情与玉妃的关系,估计这股头长青草的燎原怒火,早在鬼无情带着玉妃来到这儿的那一日便开始酝酿了。
这会儿他发个脾气,鬼无情非但没有什么被无辜牵扯了的怒气,反而更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同情之心。
但就算鬼无情同情与他,这顶大殿下扣下来的,明里暗里斥责与他的大帽子,他还是不能接的。
所以鬼无情只平静地应声,为自己辩解道“您多虑了。”
他侧过脸去,也不起身,只毫不在意地拉出了一开始便准备好了的借口,道“您也应当知道,我本只是被褚家训练而出的寻常暗卫。我在几年之时,方才从暗卫训练之处出身,只在京中守着,因而才知道了这些辛密。”
“但在那之后,我便先被派去了边疆、沿海,四处杀敌。也是近年才又重回京中,但我也未曾得闲,一直被派出京中,奔波四处。因而这些隐秘之事,我也再未上心,未打探过了。”
鬼无情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慢慢地扫过了四周。
他见诸人神色各异,其中一些,竟是真的不知他出身为何,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些滑稽。
但也强压住了这股想笑的念头,只继续道“我今日与各位说这些秘事,却也是因为发觉了复国大计的不防之处,因而才主动出言,只望诸位能由此及彼,更小心、谨慎一些,将这些此前未曾注意的地方,再探查一遍。”
“毕竟复国一事,需得一举功成,可不能因为些小差错”
鬼无情说到这里,便适时住口,只起了身,对神色阴沉的大殿下微行一礼,道“我便说到这里,这会儿也觉得乏累了,便先回去了。”
他说完,也不再看大殿下神情如何,只转身便走,自个儿一个出了殿门。然他还未曾走上多远,里边便又追出来了一个人,远远地喊了他一声“殿下”,便急急赶了上来,拉住了鬼无情。
可不就是之前才领了他过来的南宫舒么。
鬼无情顿了顿,只觉得这位该是来看着他的,倒也没有扭捏,主动道“南宫大人这般赶来,可是奉命来送我回去”
他这一记直球打的,直叫南宫舒都怔了一怔,他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鬼无情的意思,只得带着些苦笑微微摇头,道“当不得这句大人,臣前来此,只是想与大殿下,与殿下说一句抱歉。”
鬼无情应了一声,倒也未曾放在心上。大殿下显然不是个能将这事儿放过去的人,估计这话也不是他自己想说,而是这位心思玲珑的左相大人,怕自己与那大殿下生出些什么嫌隙,特地前来解释的。
这人,倒也真是对他的大殿下忠心耿耿。
说起来他记着这位年轻的左相,还是个喜好南风的断袖来着,难不成他是对于这位大殿下,抱着些什么其他的心思么
鬼无情脑子里头的念头咕噜噜地转悠,他尚且不知这两人之间的情谊如何,全然不知道自己竟是生出了一个大误会。只是与南宫舒走在一起,听这人温声解释。
南宫舒微微落后于他,他温声细语,只道“殿下也知晓其中的因果。大殿下与金缕衣一事上,本便有些心结存着。便是大殿下知晓了如今阿玉姑娘前尘尽忘,但也毕竟分不开来,火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