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
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旧事重提又是为什么
太后真不是自己的生母不会要是如此,太后那么作,皇阿玛早告诉自己了。毕竟,养自己的是耿额娘,生自己的另有其人,这个太后又算谁
可如今,皇阿玛和皇额娘从没有说过半句关于他不是额娘亲生的话。
但一个声音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十二叔便是笔误,也没有误的那么远的道理呀钮钴禄氏和钱氏差的远了,有满姓为何不用非要用汉姓。再者说了,钮钴禄的汉姓为狼,又作郎。怎么就记作钱氏了总不会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的吧。
第二天得空了,他去和亲王府看耿额娘。
耿氏见了乾隆挺高兴的,“有些日子不见皇上你了,吃的可好这天乍暖还寒的,可得注意着些。”
弘昼正好回来有事,在边上陪着呢,还想说点正事了。就忙道“额娘,您继续玩着,我跟我四哥说点事。”
“事以后再说,要忙你忙去,朕陪耿额娘说会子话。”弘历挨着耿氏坐了,打发弘昼。
弘昼可不觉得自家四哥有那么闲工夫陪额娘在这里磨牙,他一边往出走,一边回头看,就怕自己老额娘说错了话。这位四哥如今的性子还真不好把握。时而像个明君,可要轴上来抽上来,骂一声昏君也不为过。
人都打发了,乾隆才问“耿额娘,您还记得当年太后生朕的时候的事”
啊
耿氏老了,但是没糊涂。当年在王府,生孩子虽说不到相互防备的很的程度吧,但瓜田李下的,没事上生孩子的那边跑什么,没这道理呀。反正知道的时候府里就已经添了阿哥了。因此她就实话实说,“要问知情的那肯定得问福晋呀”
王府的女主人才能清楚。
乾隆就问说,“朕就是突然好奇,太后怀朕可辛苦”
耿氏摇头“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当时福晋也慈悲,怀了身子,便连请安都免了。平时你额娘就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呆着,也不出来。我还真不记得啥样了”
乾隆算算日子,自己的生辰是八月十三,头一年过年不显怀,后来显怀了,好似也没什么大日子要一个有孕的小格格出来。这么一算,耿额娘说的倒可能是真的。她只怕是没怎么见过额娘怀自己的样子。
可这就跟太后说的不一样了。太后总说怀他辛苦,还得给福晋请安,又天天熬夜给他做小衣裳,就怕府里给做的不精细伤了他的皮肤。
不问还罢了,问了乾隆的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了,怎么想怎么恶心,怎么不得劲。
回去他就叫吴书来去查,查太后身边可有钱姓的宫女,这一查,果然是有的。而且此女被放出去的日子,是在自己出生后的第三天。
自己没东西证明自己不是太后生的,但要说是太后生的这些一连串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他晚上的时候来了庄子,真就开口问四爷“皇阿玛,您告诉儿子,宫里的太后,是儿子的生母吗”
四爷和林雨桐“”脑子瓦特了。
假如有怀疑,你也该怀疑是不是你皇阿玛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给你额娘换了个身份。这好歹还靠谱些。
不过估计也是钮钴禄氏作的叫弘历失去耐性了。尤其是永璋的婚事定了,却压根没问过她这个太后的意思之后,据说又开始绝食了几天。折腾的皇后挺着大肚子没日过去照看。
四爷哼了一声“你是朕的儿子,你现在是皇帝。你有多少事忙不过来呢,闲的没事翻腾这个做什么赶紧回去,折子处理完了吗就出来溜达”直接把人给骂出去了。
被骂出去的弘历并不生气,是啊朕是皇阿玛的儿子,是皇帝,这就足够了。可谁知道他回去之后,还没坐稳呢,十二叔又来了。这次来是告诉自己一件事“顺天府一家纸扎铺子发生了一件命案,一个钱姓的婆子,被人du死了。剧毒鹤顶红是被人给灌了药了。”
乾隆看着十二“十二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十二踉踉跄跄朝前几步,然后跪下,“那婆子曾在雍王府当差,伺候过当今太后。今儿顺天府已经画出了进出纸扎铺子的人的画像”说着,就哆哆嗦嗦的拿出来,“万岁爷您看,此人像谁”
乾隆将画像接到手里,这画像上的人眉间一颗痣,眼小唇厚确实面熟。他看吴书来,“你可认得这是谁”
吴书来面色大变,“这慈宁宫的孟桥。”
是啊慈宁宫的一个小总管,“悄悄将人带来。”
可巧了,孟桥死了。
“是你们去的时候死的,还是看见你们之后才寻死的”这两者之间差别大了去了。
吴书来低声道“是奴才办事不利,手脚不利索,被他挣脱了,直接拔了药瓶往嘴里倒药,那毒药性烈,没给人一点救他的机会。”
这就是说原本不用死的,如今怕事情败露,所以直接死了干脆。
他要袒护的是谁呢能是谁呢
吴书来瑟瑟发抖,这是说太后知道了皇上生母的事,然后叫人毒死了太后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