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打听呢打听李家洼结果村头老张牵着牛,牛不知道咋的就把人家装在车上的货给撞翻了”她尴尬起来,“当时可吓人了可人家是送去结亲的本来都是要报警的,但一听这话,就算了。咱们村又刚好有人需要婚配,干脆就直接留下来了。对方也不怕咱们去告,咱们也拿着人家的把柄,不是挺好的。刚好,我见还有尸骨,也是女人的,就花了七百块钱,给那死鬼也说了一个人。叫他们做夫妻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王不易把一张脸憋成了茄子色,好半晌才咬牙道“那些人到底是几个人,都长什么模样”
女人皱眉“谁管那个去那是晚上的事,那天都得有七八点吧,天快黑的时候的事”
一直都是一个人,不会出现一个团伙。为什么在王不易的相好嘴里,这是一伙人呢
四爷很林雨桐对视一眼,正不解了,就听谁的手机响了。
乌金朝里指了指,里面王不易已经接了电话。
那女人在边上可能瞧见来电显示了,就听她说“是不是刚子,他不老实在家,又给你打啥电话。”
刚子是她的儿子,管王不易叫叔。
这边王不易刚结了电话,那边就喊“叔叔出事了叔我一个人害怕,你回来一趟呗”
“怎么了”王不易脸色都变了。
那边急切的道“我妈给我爸找了人,埋了。那天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留了个心眼,拿你给我的那个傻瓜相机,偷着把这事都给拍下来了,主要是怕事发了,把我妈折进去。谁知道今儿把照片洗出来这里面的人除了一个人还能看见是个人模样,剩下的人咋在照片上都像是纸人呢”
邱毅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王不易指了指女人,警告他留下。然后也一边走一边跟缸子通话“这事谁都不要说,你就在家呆着。把叔之前给你妈的那个小镜子,揣在兜里带着。我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就能到家”
几个人,一辆车,邱毅开车,拉响了特批下来的警笛。
王不易心里是真怕了,不停的看乌金“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出事你刚才一定给她看过面相了”
他是真怕了
这会子急的眼泪都快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摸烟的手拿着烟塞不到嘴里“我就知道,五弊三缺亲近的人迟早会被连累的”
乌金这才道“放心,她不是中年丧子的命。”
只不过是,夫妻宫模糊一片,叫人看不分明。他脑子里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原来欺天的事,做起来好像也并不困难。
尽管乌金看相从没出过差错,但是王不易的紧张感并没有消除。
四爷和林雨桐也无意安慰他,这不管是什么相,都是千变
万化的。既然没有一成不变的,那么就有可能存在风险。真要是因为这个再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那才真是坏事了。
一出城,警笛才关了。到了村口,车就不进了。
邱毅打头,四爷和林雨桐紧跟其后,奔着王不易的相好家跑去。敲门,里面没人应。再砸门还是没人应,倒是隔壁的人出来看了一眼,见后面跟着王不易,才上来说话“怕是刚子这小子睡死了。”
才四十分钟,怎么可能就睡死了
林雨桐朝后退了几步,猛的朝前一冲,就上了院子里的围墙。然后从围墙上直接翻了进去,院子的抱厦亮着灯,窗户上是个人影,从影子上看,这人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她吓了一跳,再不犹豫,选了角度就跳了下去,顺势在地上一滚。
四爷在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怎么样”
“安全。”林雨桐回了这两个字,就朝抱厦冲了过去,一脚将房间门给踹开,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色铁青,眼睛翻着眼白,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在林雨桐的注视下,这小伙子的身影恍惚了起来,明显,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她摸出符箓,摘下套在手指上的金针。先将符箓打出去,贴在这个小伙子的身上,在那恍惚的黑影瑟缩的退出来的那一瞬间,一针住顺着百会穴扎了进去。
此时,林雨桐看清楚了,这个黑影就是个人,这个人被金针扎入百会穴,然后就如同散沙堆起来的人一般,风一来,瞬间就散了。
这个人,不管他生前是谁,但此刻,无疑是被诛杀掉了。
黑门的最后一个术,也是杀伐最重的一个术法,她还是第一次用。用完之后倒是没有像是黑四说的那般,像是消耗了半条命。反倒是身体里重新涌起了一种清凉,很奇怪的感觉。
而那个小伙子,已经晕倒在地上。林雨桐把脉,知道无事,这才又出去,给几个人开了门。
王不易一看那脖子上的手印就啥都明白了,对林雨桐千恩万谢“他要是出事,他妈也就活不成了。我就成了害死这娘俩的罪魁祸首了。你是救了三条命呀”
邱毅急着翻“照片呢”
那边这个叫刚子的小伙子咳嗽了两声醒来,眼里还是惊惧,指着床沿上“在下面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