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故意气陈清焰的意思,只是,凭什么他来搞破坏,她就因此坏了心情不,她要快活。
红光在木屋前,组成一个在冰雪世界里的小天地。
陈清焰慢慢走到人群外,沉默地看着她。事实上,他目光追随她一整天了,那团雪,是他忍不住砸的。她跌倒时,陈清焰无声笑了,隐匿在帽子围巾下。她一直在感染自己,强烈的,无形的。
他缓缓挪动步子,一步步的,在人群外围,从不同角度凝视着简嘉。她那么年轻,朝气蓬勃,在他诱拐编织的这段婚姻关系里几乎凋萎。但此刻,分明又重获养分,还是那个明朗的年轻姑娘。
简嘉腰臀处有个完美的凹槽,她非常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此刻,与其说是学,不如说是正巧和她内心的某部分性情吻合,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陈清焰觉得简嘉熟悉又陌生,但毫无例外的,无论是哪一部分感觉,都让他此刻心跳难控。而且,在如此酷寒的条件下,他对她,又有了生理反应。陈清焰非常邪恶地想把她压在身体下面,让她哭,让她求饶,用最原始放纵的手段占有她,征服她,看她高潮。
那种雄性动物的特质,暗涌激荡。陈清焰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再要理智,在北极圈里,像烈火一样蔓延。
但没有他,她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轻易获得自由。而且,阳光在翅膀上闪闪发光。
她像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或者,简嘉从来就不会属于谁。
曲子终于散了,陈清焰看到那个俄罗斯男人忽然低头问了句什么,简嘉只迟钝两秒,她点点头,男人便绅士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简嘉笑了,她和对方握了握手,用俄语谢他今晚的配合。
陈清焰攥紧拳,戴着鹿皮手套,他面无表情,几乎是失控地压住心头的醋劲和戾气。
游客们陆续回小木屋,今晚,大家要在这里休息。简嘉走到主人那里,调皮地弹了两下琴弦,主人在不停夸赞她。并告诉她,可以单独送她一个鹿角工艺品,纯手工,纯天然。
她裹住羽绒服,非常轻快地走向小木屋,和杜小冉有说有笑。因为跳舞,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更亮。
从陈清焰身边经过时,她一眼都没看他,一眼都没有。
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么个人。
在香港那次,也是如此,他一眼不曾回头。
杜小冉却忽然回头,越过陈清焰的肩膀,看向那个跟简嘉跳舞的俄罗斯男人,摆摆手,请对方一起喝杯朗姆酒。
用kuksa木制杯子,很精美。
“喂,”杜小冉不动声色碰了下简嘉,“他一直在盯着你看,像一匹狼,今天肯定也留宿这里。”
简嘉目视前方,她把头发挂到耳后,觉得帽子里热烘烘的,淡淡说
“不管他,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