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拉阮妤下水
夏言心中唾弃宁裕所为,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好阮东山的事,只能把目光转向阮妤,仍是有礼貌的问她,“阮老板,这事是真的吗”他不想管他们的这些事,他就想让阮东山醒过来,至于之后怎么处置,那是阮东山要管的事。
“金香楼最开始定得的确是这两道菜,可后来我想两道更好的菜便把这两道菜换,比赛应该没有规定赛前不能换菜吧”阮妤眨眨眼,露出一些少女的娇憨。
比起咄咄逼人且失神智的宁裕,阮妤这副模样自然更加讨喜。
夏言膝下也有儿女,瞧见阮妤和女儿差不多大年纪,便摇摇头,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自然没有。”
阮妤笑着颌首,又说,“既然没有,我换菜又有什么不可且不说这两道菜我从前做着没有什么问题,宁老板赛前应该也找人试过菜,既是没有问题又为何在这来指责我”
她语气温和,但说的话却让宁裕根本没法辩解,他只能紧咬着牙说,“谁知道你使什么诡计你肯定早就知道里面有什么菜让阮大人不适才故意把这两份菜谱交于我”
阮靖驰一听这话又要发火。
阮妤却笑着握住他的手,
面向宁裕,笑说,“有两桩事想反驳宁老板下,第一,我在阮家待过十六年,从来不知晓阮大人对什么过敏,当然,这事你若不信自可去阮府询问。第二,什么叫做我故意把菜谱交给你你口中的那位阮卓白,虽是我堂兄,可我二人早就生嫌隙,平日从无往来,你若不信,也可找人去查问。”
她说到这,目光意味不明地看一眼宁裕,嗤道“与其说是我派人接近,倒不如说宁老板和我堂兄故意窃取我们准备的菜谱,想让我当众丢脸”
话及此,阮妤的脸色忽然一沉,刚刚还姣美柔弱的少女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不顾宁裕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当场指责他,“亏我一向尊敬宁老板,把你当做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辈,未想到宁老板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令人不齿”
宁裕脸色一白,还要再说,忽然听到一阵拐杖拄地的声音。
“够”
颇有些岁月沉淀的声音在场上响起。
众人回头,便瞧见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严肃着一张脸朝他们走来。
“郡主”夏言刚刚一直在前头,自然没注意到这位阮家的老祖宗也来,此见她过来,神情一凛,连忙躬身朝人行礼。
阮妤见她来,也连忙敛神情过去,蹙眉问,“祖母,您怎么过来”
她身边是阮母和霍如想,身后跟着脸色难看的阮父,刚才他们这里的这番话,他们已全部听到。
阮老夫人没说话,只是轻轻拍拍她的手,而后不带情绪地扫一眼宁裕,又把目光转向夏言,开口,“今日虽然是夏老板主事,但毕竟事关我的家人,老身也就倚老卖老一回。”
夏言忙道不敢,又请阮老夫人做主。
阮老夫人点点头,直接吩咐宁裕身后两个官差,“把人先抓起来扣回衙门,再去把他口中那个阮卓白抓回去一道审问。”
她少在外头这样雷厉风行地做事,旁人却对她无不从命,一番应声之后,便有人带宁裕下去,又有官差受吩咐去青山镇抓人。
等人走后
阮老夫人这才看向身后的
阮父,问他,“阮老爷,我这样做,你可会不高兴”
阮父此脸色仍旧难看,却不是因为阮老夫人的吩咐,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侄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此听人询问自是恭敬道“不会,您安排的好。”
阮老夫人便未再说话,只是看向阮妤,原本还想再和她说几句,可裁判席上,阮东山服用催吐的汤药已经醒来,只是精神仍旧不济,还有些浑浑噩噩。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总归是一家人,便和阮靖驰说,“喊人去把你爹扶起来,我们先回家。”而后牵着阮妤的手看向夏言,吩咐,“今日夏老板既是主事,便由夏老板和其余人决定今次比赛的胜负吧。”说着看一眼阮妤。
“您先回去,过些日子,我去看您。”阮妤和人说道。
阮老夫人点点头,又和阮父阮母几句,这才由人扶着离开这。他们一行人离开郦园,比赛继续,胜者毫无疑问是金香楼。
这次比赛可谓是让人大开眼界,比赛结束后还有人在不住念叨,还有人说这江陵府的天是真的要变,称霸多年的珍馐斋以后怕是要毁。
而浴火重生的金香楼只怕以后名声是越来越响亮。
阮妤把第一的奖励交给屠荣和张平,让他们把东西带回金香楼,而后便朝自己爹娘走去,到那的候才发现霍青行也已经来,不过这会两人都未说什么,对视一眼后,阮妤看向情绪显然不是好的阮父阮母,“爹娘,我们先回家吧。”
阮父点点头,没有来的高兴,就像是一身力气都被人抽剥干净。
霍青行扶着他往外走,阮妤便和霍如想跟在同样神情不是好的阮母身旁,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