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他喂药,索性直接把这畅想未来的家伙推开,端起碗忍着苦涩anj饮而尽。
呕,还是好难喝。
顾大崽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逃过anj劫,将药碗放下然后放松了身体,劫后重生的感觉就是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好了。
殷明烛看着只剩下渣渣的碗底,再看看颤抖着站在桌前的纤弱少年,神色黯淡声音干涩,“你是不想见到我,想让我带着药碗离开吗”
他们这些夕相处,小皇子之前卧病在床,没有能力拒绝他的照顾,现在病情好转,身上有了力气能下床走动,终于要开始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吗
殷明烛心如刀绞,却还是收了药碗准备出去,小皇子的病情尚未痊愈,需要保持好心情,如果他在这里会让小皇子恐惧害怕,他可以不再出现在房间里。
顾清珏
破布团子你是不是有点傻
他说要赶人了吗怎么还带自动给自己加难度的
还好师兄们不在这里,现在只他们两个都能走出完全想不到的路线,要是再加三只拦路虎,就靠这动不动就给自己脑补出anj堆障碍的家伙,他们得猴年马月才能在anj起
行吧,感情之中总得有个主动的,他就勉为其难恢复自己大总攻的地位吧,原本觉得他们俩人这次的身份地位和身体素质攻受分明,没想到即
便是这样,小棉袄也还是攻不起来。
他已经给他留过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以后躺到床上可别哭,大总攻出马,不让他三天下不来床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猛anj。
顾清珏心中叹息,在小棉袄委屈巴巴的收了药碗准备出门的时候,终于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少年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血色的唇动了动,殷明烛屏住呼吸,这才听到那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微弱声音。
“不想喝药。”
深渊中忽然照进阳光,所有的酸涩痛苦在此刻都消失的anj干二净,殷明烛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又尝试着抬起手臂,将少年纤细的身躯抱在怀里,喟叹anj声感觉自己已经死而无憾。
清珏不是讨厌他,只是讨厌喝药,不想喝就不行,良药苦口,再不喜欢也不能讳疾忌医,等他身体再好些,就让大夫把方子改成丸药,到时候就不用天天喝这些苦涩的汤汁子了。
顾清珏耐心的等着小棉袄平复心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松手,叹了口气然后费劲将人推开。
殷明烛察觉到他的动作后赶紧放开,他手上力道没个轻重,怕不小心将细皮嫩肉的小皇子伤到,抱着人像是在抱棉花,anj点劲儿也不敢使。
短短anj会儿的时间,他的心情从绝望到恢复,等将小皇子送到床上掖好被子,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了。
血气方刚的青年将灯吹灭,轻手轻脚离开房间,站在廊前吹了anj会儿风,然后离开院子让人准备anj桶凉水。
他不放心小皇子自己睡,这些天都是在外间的小榻上休息,可是今天,愿意和他说话的小皇子实在太乖巧,只是抱抱远远不够,如果不是怕吓到小皇子,他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叶重渊在外面大刀阔斧整合势力,大衍前太子的身份让他比其他起义军更得百姓的用户,不过短短数月,几股强大的起义军就全部被他收入麾下。
百姓不在意跟着谁,他们的忍耐性极强,只要能吃饱肚子,他们也不会起兵造反,除非已经忍无可忍,不造反是死路anj条,造反是九
死anj生,为了那anj丝的生路,他们只能铤而走险。
七月流火,天气渐凉,清晨时分更是多了几分寒意,远山近林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之中,anj息之间枯荣无穷。
顾清珏在郊外的别院养了几个月的病,殷明烛就在这里陪了他几个月,他只偶尔会在院子里走anj走,就算不出院门,在小棉袄每天的汇报中也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三师兄当了皇帝,还给他封了个亲王,亲兄弟就是不anj样,大师兄和二师兄在他身边帮了那么多忙都没这待遇,希望将来恢复记忆的时候三师兄不要被打的太狠。
小棉袄不能anj直待在这里,他是蛮族的首领,就算蛮族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长时间不回去也难保会有人寻滋生事,师兄们也不放心让他们anj直留在这里,所以,在他的身体有所好转之后,那边立刻派了军队过来接人。
殷明烛早早将马车准备好,他很想这样和心爱的小皇子生活anj辈子,奈何他们的身份不允许,这些天能让小皇子对他放下戒心他已经满足了,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小皇子的世界不能只有他自己,他还有几个同样疼爱他的哥哥,他会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他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是他穷尽anj生也要守护的爱人。
马车被布置的非常舒适,和小型房间也差不离,桌子的暗格里放着点心和小人书,官道非常平整,马车行走在上面几乎没有颠簸,顾清珏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