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放下手,歪头思索了几秒,然后温和笑道“嗯是有点想法呢,涩泽君是如何定义人格的呢或者说涩泽君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人格”
涩泽龙彦转过身,将白色的长发随意拨弄在身后,苍白面孔上更为显眼的红瞳平静地看着他,对于这个话题稍微有点感兴趣。
不过他却说“我会形成怎样的人格都不重要,因为我本是游戏之人。”
京极夏彦点头“但事实上人格还是客观存在的吧那是比外貌更具有印象和记忆力的存在,是人们生活交往记忆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一个人存在本身最鲜明最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吗”
白兰积极举手,笑嘻嘻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被关在这里的,对吧”
京极夏彦无奈“这样说也没错,但我依旧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只是失败了,成王败寇罢了。”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囚服,坐姿随意,身上的气质却有些超然和诡异交杂的感觉,让人觉得他说的话都会是正确并有意义的。
“没有人能明确地定义人格是什么。”他缓缓道,“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是很不相同的,但因为是一个人做出的事情,所以,结果被认为是一个人格。一个人只有一种人格,那是脑在欺骗。换句话说,连续的意识和有秩序的记忆的重生,才是形成人格的条件。”
其他人都开始看向他。
京极夏彦做出总结“所以,失去脑,就无法谈论人格。”
羂索“”
羂索“我姑且问一下,你是又在内涵我吗”
京极夏彦一脸惊讶无辜“怎么会呢脑花君怎么会这样想”
“不要跟着坂口安吾那个家伙一起叫我脑花”羂索青筋直跳,感觉插着天逆鉾的脑子都在隐隐作痛。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无视那几个家伙为好。
但在这无聊的监狱生活中,即使是吵架拌嘴也是难得的消遣,所以他依旧没像琴酒一样干脆转过身懒得理会,只是不想说话了。
涩泽龙彦觉得京极夏彦不是单纯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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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羂索和探索情报了,于是追问“所以呢你对人格的看法不止于此吧”
京极夏彦这才回到原来的话题“嗯,然后我就想,脑的哪一个部分产生了现在的意识,就变成重要的关键了。按照科学角度来说,只要对脑部轻轻做点手脚,那个人的人格会改变,比如著名的额叶手术和换脑手术。那么人的精神和灵魂真的能脱离身体单独行动吗咒灵、妖怪之类在人类基础上诞生的存在又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这就牵扯到身体和灵魂上面了,有关那些存在的研究还没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吧”涩泽龙彦转头看向脑门上两圈缝合痕迹、脑袋上还插着刀的羂索,眼神有些微妙,“那脑花君又是什么情况”
“不是脑花是羂索”再次被cue的羂索几乎要翻白眼了,额头被气得青筋直跳,扯到脑袋上插着的天逆鉾,面目又是一阵扭曲。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想知道那么给脑门上开个洞,打开头盖骨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很乐意给你们换身体的各种方法哦,呵呵。”
白兰再次积极举手“那么小琴酒呢他的身体突然变小,脑子肯定也发生了变化吧但是人格和记忆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他看起来非常兴致勃勃,十分好奇的样子。
事实上如果不是碰不到,他大概会半夜偷偷跑到羂索那边研究他的脑袋,想掀开头盖骨看看里面的脑花本体。
琴酒翻了个身,最后干脆直接坐起来。
头发已经差不多恢复原样的银发小孩皱眉,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样,冷冷道“你们就真的没想过要怎么逃出去吗就甘愿这样一直关在这里已经被驯化了吗”
白兰鼓起脸“当然想过啊,我可是非常迫切想出去的,但是没办法嘛,我们的脖子里都被埋入了东西,擅自跑出去就会死掉哦,脑袋会砰地一下炸没,超可怕的”
不,完全看不出你迫切想要出去,明明平时聊天各种煽风点火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琴酒搞不清他们这样轻松随意的心态是怎么回事,和他有些共鸣的只有脑花羂索,他偶尔会和羂索一起说安吾的坏话骂几句,说出去之后要怎么报仇之类的。
“那个该死的秃子我诅咒他迟早头发掉光变成真正的秃子”诅咒师羂索恶狠狠地发出诅咒。
安吾进来的时候,就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但他并不在意。
头发只是在玩梗而已,只是一种和平点的发泄和报复方式。
他又不是真秃,只是梳个大背头而已,而且他其实并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发量和发际线。
最开始只是顺着太宰玩而已,后来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很有趣就继续了